“原攘夷侯,夫子以杖叩其头,原攘三魂渺渺,七魄茫茫,一阵清风,化而为阙党童子。”油腻胖子自斟自饮了一杯后,从座位上起身,抑扬顿挫的朗读道。
“妙哉,妙哉!”朱平安闻言,忍不住击掌赞叹,“如此奇文,岂能不中?!”
“如果考官的眼神跟你一样就好了。”油腻胖子颓然瘫坐在了椅子上。
“不应该啊。如此奇文,竟能不中,当时主考官是谁?”朱平安不解道。
“当时的主考官名讳林默予。”油腻胖子提到主考官的名字,兀自忍不住咬牙切齿。
“林默予?!不会吧?!”朱平安默读了一遍名字,很快就有印象了,不过印象中林默予的风评还可以啊,对于末学后进多有劝学之举,不是胡乱之人啊。
“怎么不会!”油腻胖子想到往事,情绪兀自激动非常,伸手从桌上又撕下来一个蹩腿,用力的啃了一口,仿佛啃的是林默予的肉似的。
“林考官可有评语?”朱平安问道。
“这个老学究嫌我文章太短,给我批‘文章太短脸皮厚,名次排在孙山后。’”油腻胖子提到林默予给他的评语,一张肥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朱平安听了林考官对胖子的评语,微微皱了皱眉头。
文章是短了些,不过浓缩的都是精华啊,另外,林考官评语中的“脸皮厚”是什么鬼。但看文章的话,如何能看出脸皮厚来?总不能看人家长得胖就说人家脸皮厚吧?林考官的这一句评语,不免有些儿戏了,这跟大众眼中的林考官为人有些不符啊,朱平安一时间想不通所以然。
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于是,朱平安抬头看向胖子,问道,“胡兄,林考官缘何会评语‘脸皮厚’?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哪有什么误会,是他眼瞎、嫉贤妒能,欣赏不了我的佳作和画作......”
油腻胖子咬牙道。
“欣赏不了你的佳作和......等等,胡兄,你方才说什么,画作?!”
朱平安听着听着觉的不对经了,你自称佳作没毛病,可是画作是什么鬼?!
“哦,考题如此轻松随意,我提笔一蹴而就,剩下大把时间没有事干,于是我就在考卷后画了一幅画......”油腻胖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什么?!你在考卷后画了一幅画?!
朱平安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除了一句“no作no die why you try”之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是科举考试啊亲,不是过家家,能不能严肃一点,你在试卷后面画一幅画,这不是作死吗!
你这相当于在考卷上做标记啊!试卷上有画的就是你的试卷啊。理论上来讲,你这是作弊啊。你这样作,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敢录取你啊。科举舞弊是动摇统治根基,无论在哪个封建王朝都是重罪中的重罪,若是考官敢录取你,那他不仅仕途不保,便是人头也保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