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时间过后,刘彦之下了望月楼,最后一步楼梯迈的大了,一张百两银子面额的银票从他袖子里掉了出来,刘彦之如恶狗扑食一样一个猛子上前,在银票落地之前抢到了手里,脑都差点没撞到前面的柱子上。
“嘿嘿,小调皮,到我手里了还想跑,做梦吧你。”
刘彦之抢到银票后,起身嘿嘿笑了一声,轻轻的弹了一下银票,再次将银票塞进了袖子里。
“咳咳,看什么看,这是我的银票,你这破落户一辈子都赚不到!”刘彦之收好银票后,发现店小二正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不由上前踢了店小二一脚,骂了一句。
“对不住爷,对不住爷......”
店小二被踢了一脚,还连连弯腰向刘彦之道歉。
“好狗不挡道!”刘彦之骂了店小二一句,一甩袖子,施施然走出了望月楼。
在刘彦之离开后,望月楼的二楼包间内,欧阳子士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看向罗龙文,“罗兄,这个时候了,为何还要强留下靖南县知县的职位?”
“呵呵,这个知县可是我千挑万选,送给朱平安的一份大礼,怎么能被别人抢了呢。”罗龙文阴恻恻的笑了笑。
“罗兄就这么有自信可以让朱平安倒大霉?!”欧阳子士不解看向罗龙文,话题又回到刘彦之来之前的话题了,不过未等罗龙文回答,欧阳子士又一脸肉痛的开口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罗兄,既然都搬出我表哥东楼了,为何还要再给刘彦之100两银子。难不成,他刘彦之还敢不卖我东楼表哥这个面子?!”
欧阳子士很心疼那一百两银票,虽然银票是罗龙文出的,但依然肉疼不已。
“呵呵,所以说欧阳你还是年轻啊。”罗龙文闻言笑了。
嗯?
欧阳子士不解。
“欧阳,我问你,在我们这个时代,想要当官的话,有哪几种渠道?”罗龙文看着欧阳子士问道。
“科举取士啊。”欧阳子士张口就来。
“还有呢?”罗龙文又问。
欧阳子士想了想,开口说道,“还有世袭,等等,罗兄你想说什么?”
“欧阳,稍安勿躁。在我们这个时代,想要当官,无非是四种途径。第一种,科举取士;第二种,世袭;第三种,军功;第四种,那便是买官卖官。呵呵,不要诧异,买官卖官这不是什么隐秘,这几乎已经是不公开的潜规则了。东楼兄便是......算了,这个日后再与你慢慢讲。俗话说,不以规矩难成方圆。买官卖官,讲究的就是钱权交易,这个规矩不能从我们手上打破。搬出东楼兄,固然可以让刘彦之、让吏部将靖南县知县一职保留下来,但是肯定是口服心不服,日后保不齐就会出现阳奉阴违之类的掣肘。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些时候这些小鬼也很重要。搬出东楼兄,辅之以钱,可让他们心服口服,万无一失。”罗龙文喝了一口茶,缓缓的开口解释道。
其实,更深一层的东西,罗龙文并没有讲给欧阳子士。说到买官卖官,罗龙文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产业的幕后大佬之一便是严世蕃,罗龙文作为严世蕃的狗腿子,对此自然再熟悉不过了。作为这个产业规矩的既得利益者,维护这个产业规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破坏规矩呢。
“可是一百两也有些多了......”欧阳子士依然有些心疼那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