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个天地都在静静安睡。
京城东南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身着统一服饰,策马呼啸而过,清冷的月光下隐约可见这一队人马腰间兵刃反射的冷光。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整个京城都在夜禁,南城兵马司的驻守兵卫在大街交叉路口上拦起栅栏,手持兵刃、棍杖在街上巡夜,一干人等皆不准通行。
就在南城兵马司巡夜兵卫准备找个避风的地喝点小酒暖暖身子的时候,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便看到一队人策马而来,其中一人加快马速疾驰过来,腰胯绣春刀,手中持着一个带有缨穗的令牌。
“锦衣卫奉旨办差,速速开路!”这位策马而来的锦衣卫,持着令牌,向着南城兵马司巡夜兵卫大声喊道。
南城兵马司负责今夜巡夜的是一个小旗,共十余人,领队的小旗官看到这位锦衣卫手中持着的那块带有缨穗的令牌,脸色惨白,浑身一震,这种令牌可不是一般的锦衣卫令牌,远远的向着那队锦衣卫看了一眼,隐约看到了锦衣卫簇拥着一位身穿斗牛服的大佬,哪里还敢怠慢,立刻指挥着手下将栅栏等拦路用的东西挪开。
大明旧制,一品斗牛,二品飞鱼,三品蟒,四、五品麒麟,六、七品虎、彪,这斗牛服,那岂不是说那位爷亲临?!
小旗官一刻也不敢耽搁,指挥着手下兵卫清路,不过越急越生乱,另外也因为栅栏太重了,南城兵马司的人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也没有将栅栏挪好。
“咳”
后面的锦衣卫也渐渐近了,其中被簇拥着的那位身着斗牛服的四十余岁的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对眼前的状况非常不满。
听到了咳嗽声,手持令牌的锦衣卫浑身一震。想也不想,便将令牌放入怀中,如大鸟一般飞身下马,脚尖似乎尚未沾地一样。便又跃起,兔起鹘落间便到了南城兵马司抬栅栏的人中。
“起!”
这名锦衣卫低吼一声,额头上青筋闪现,在南城兵马司兵卫惊讶的目光中,便将栅栏整个抓起。连带着几位兵卫,一举推放到了路边。
后面的那队锦衣卫看也没看,便策马顺着缺口策马通过了这个路口。
紧接着,这位开路的锦衣卫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其实从这位锦衣卫出示令牌到呼啸而去,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而已。
街口巡夜的南城兵马司的人愣愣的看着这对锦衣卫呼啸而过,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有两个被连带栅栏一块推到路边的倒霉蛋摸着脚叫了两声,这些人才恰恰反应过来。
“头,大半夜的锦衣卫奉旨办什么差啊?”有人看着锦衣卫呼啸而过的背影。问了句。
“不想死,就别问!”
小旗官用力的瞪了那人一眼,然后指挥着手下将道路彻底清理干净,保不齐那些爷还得回返,在本朝,锦衣卫可是权势滔天,比东厂还要厉害的多,自己可不敢触这些人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