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想见这帮人一面太难了。”
陈鹏道:“您都不知道这一年多,咱们这个项目是怎么干下来的。”
说到这里,陈鹏只觉心中满满的辛酸泪。
“江总。”
陈鹏想了继续道:“我还是不明白,您带着一帮工人过来闹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给咱兄弟们出口气吗?”
江洋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陈鹏道:“你不是说想见那些人一面都费劲吗?”
陈鹏微微一怔,点头:“对啊,可是这顶多对黄老板有点影响,对那些领导可没什么影响啊。”
江洋喝了口茶,笑着拍了拍陈鹏的肩膀:“打蛇打七寸,一壶汽油浇在老鼠洞里,那些个鼠崽子自己会逃出来的。有些时候,与其被动的去求别人,不如想办法让它们主动来求你。”
话音刚落,大厅门口停下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
张老三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拉开车门,走下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
男人很瘦,穿着宽松的袍子,目光锐利。
张老三在男人耳边低语几句,男人听着点了点头,目光朝着大厅里面看去。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茶,刚好也看向了外面。
四目相对。
黄政乾抬脚朝着里面走去,大汉们纷纷让开一条通路。
“你就是……”
黄政乾刚想开口说话,不料江洋放下茶杯直接站起身来。
看都没看黄政乾一眼,朝着门外走去。
擦肩而过,想了想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陈鹏道:“让兄弟们踏踏实实在这洗,钱不够了我给你。”
陈鹏微微点头。
江洋走到门口,拍了拍手。
车门声如同鞭炮,下车的脚步如同马蹄。
黑压压的一群人出现在门口,排列整齐的看着江洋。
“从今天开始。”
江洋负手而立,站在大厅门口,声音洪亮:“你们的任务就是接送工人兄弟们过来洗澡。”
抬起手指指了指身后的洗浴中心:“这个洗澡堂子只要是开门一天,你们就过来洗一天。”
“人家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我们是本本分分的客人,要和平共处。”
“但是,如果有人敢对工人兄弟们不礼貌,发生点肢体冲突也是可以理解的。”
江洋回头看了黄政乾一眼,再次提高音量:“只要是不出人命,断胳膊断腿的小伤,咱们赔钱便是了。”
话音落,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银刺停在门口。
司机迅速拉开车门,江洋抬脚跨了进去。
黄政乾带着一群人冲了出来,看着劳斯莱斯咆哮一声:“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与此同时,黑色制服的年轻小伙子们瞬间骚动了起来,把黄政乾一行人堵在了大厅里:“退后!!!”
军用甩棍全部掏了出来,灯光下黑黝黝的格外冰冷。
车窗落下。
江洋转头看向黄政乾,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