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大路上,有暗潮汹涌,一部分人吵闹着要将谢思凡吊死,烧死,而一部分却坚定着信仰不灭的论调。
但是不论如何,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真正认为谢思凡就可以破灭那万世的信仰,原因很简单,谢思凡根本没有那种力量。
那些吵着要杀死谢思凡的人也只是觉得谢思凡的存在实在碍眼,已经亵渎了信仰而已。
不过,在深深的晷神城中不久之后又有一些流言和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分别是擎空和大祭司的酒后之言,仿佛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关于一个外来者,一个妖孽的女子,一个知天命的女子。
这些消息投入广袤的大陆之中,自然又在人们的心中遮盖下了阴影。如果那个女子真的那么神奇,能够预见未来,那么她留下的这两句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据说擎空回忆的时候,满脸的愤怒,而大祭司同样眉头深锁。
谢思凡一个人呆在古朴却低调奢华的房间之中,默默与殇花交流。
“那个大祭司如果真的是想要将人们万世的信仰毁灭,让后集权于一身,他似乎就不应该这么保着我呀。”谢思凡说道。
殇花点了点头:“如果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情,将罪过推到你的身上,那么大祭司的错同样深沉。”
“大祭司在收拢权利的时候也必将无比受阻,大陆上的民众,那些信仰者会指责他,甚至会进行讨伐。”谢思凡抿了抿嘴。
殇花这时候却笑了起来:“也许那个大祭司根本就不畏惧讨伐,甚至心中还隐隐有些期待。”
“什么意思?”谢思凡的眉头一皱,“他难道想要这片大陆混乱?”
“首先。”殇花翘起了一根手指,“大祭司的修为是这片大陆的绝颠,无敌。所以他根本就不用畏惧任何人的挑衅。其次,如果不换换血,不用鲜血将这片大陆染红,那信仰还是深植于众人的心中,不利于大祭司曰后的统治,也不能够让人清晰的认识到,大祭司才是那个真正能够决定他们生死的存在。”
谢思凡恍然,然后点了点头:“这人恐怕是个疯子。”
“只不过是个野心家而已。”殇花叹了口气,“但是这事情也很有意义,这个大陆太落后一些了。就是因为这陈腐的信仰。”
“其实这些都没有关系,我就希望能够快些的找到鸿蒙之晷。”谢思凡抿了抿嘴。
“也不一定没有关系呢。”殇花笑了笑,“万一到了鸿蒙之晷面前,那两个人同时对你出手,你可怎么办?”
谢思凡悚然一惊,然后眼睛眯起来:“开来,我也需要演戏。”
“你的演技不错。”殇花笑了起来,“还有那个阿雅,你准备怎么办?”
“我试试,能不能将她洗脑。”谢思凡重新皱起了眉头。
“你还真想将她带离这个世界啊。”殇花有些玩味。
谢思凡恼怒了起来:“你以前说的那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殇花哈哈大笑:“你心肠硬了,我说的自然就是假的。”
谢思凡默然,他的心自然是有些软的。
阿雅在护晷神兵中事情并不多,除了每曰的巡逻任务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做。所以常常往谢思凡这里跑,只要谢思凡不跟在大祭司的身后,阿雅就会过来。
所以这时候,谢思凡的门又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