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谢思凡怒吼出声。
张泉自然在酒店之中,原本他就是看到了谢思凡撺掇欧阳家那个白痴公子去招惹谢思凡的。可惜他没看到谢思凡和韩通,否则他不会选择在这里找事。
现在的张泉也已经慌了,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躲藏。谢思凡已经踏入酒馆,酒馆内一片骚动。张泉就躲在二层,靠窗的包厢里,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没有路可以走,跳窗?酒馆格局很大,二楼距离地面足有五六米,以他三脚猫的功夫,跳下去也是死。下楼?谢思凡已经进来了,他直接就是往枪口上撞。可是等在这里,谢思凡踏着楼梯沉重的脚步声已经把他吓得快尿了。
“谢兄上来了。”白飞出声,“我们要不要出去?”
韩通摇了摇头:“谢兄弟在处理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那个童哥我也知道,和谢兄弟很交好,没想到居然被谋害了。看来谢兄弟是真的发怒了,欧阳家惨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一声巨响已经在旁边传来。然后是惊慌的求饶声,和痛苦的嘶喊。最后停歇再也没有一丝传出。
谢思凡从二楼的一个包厢中走了出来,手上的血迹还没有干。这血自然是张泉的。包厢中的张泉,已经手脚反折被揉成了纸团般的形状,七孔流血,吓人异常。
原本酒楼与街面的民众已经被谢思凡的狠辣手段给吓到,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的时候。一声带着嚎哭,不甘的怒吼却远远传了过来:“谁?是谁?杀了我儿?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谢思凡眼睛眯了起来,是欧阳家的人么?好,省的我去找了。一个纵身,直接在酒楼的墙上穿出大洞,跳向外面。
外面的大街上已经被数十匹高头大马所占满,一个个身穿寒光铁衣的带刀护卫骑马簇拥着三人。一个微胖中年,正是欧阳家主,欧阳常旬。另外一个提着大板斧,是欧阳家另外一位供奉,名叫张青。最后一个,脸色苍白,是欧阳家一位长老欧阳林。三人都是顶尖高手。
此时欧阳常旬早已下马,扑在自己儿子身上,痛哭叫骂。
“你儿子是我杀的。你要杀我?童哥的命你要先还。”谢思凡从酒楼中窜出直接就向欧阳常旬纵了过去。
只是这次却被阻拦了。因为欧阳家的骑马护卫早就将家主,长老供奉,围在中间。谢思凡跳进来,护卫刀网闪出,甲胄的铿声响了一片。
可是这样怎么可能真的挡住谢思凡?尤其是在发狂状态的谢思凡?
“吼!”谢思凡怒吼!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流成环状从他身上奔涌喷出。没有哪一把刀能够受了这激流震荡还不断开的。
一时间断刃在空中飞舞。骑马的护卫简直不能够护住身形,东倒西歪,*战马早已嘶鸣阵阵。
然后谢思凡拳手腰间,再悍然击出,狂暴的六重劲,并没有击向任何一个目标,而是带动了空气,带动了一个面积,一个空间的气流。
那些断刃就好像被空间中的一股力量所压迫,所牵引。全部变成了催命的符箓,一片片以无比迅捷的速度向下斩!
斩头则头落!斩臂则臂断!
无论是马是人,只要被斩中,就要等待被切割的命运。
这一个呼吸之后,已经没有多少人,多少马能够站立了。哀嚎一片,鲜血横流。
欧阳家的三个顶尖高手靠着雄厚内力没有受伤,虽然被激射的断刃残片搞得有些手忙脚乱,但是总算活了下来。
可是他们还能活多久?谢思凡就是他们的阎王。
活下来的欧阳家主已经意识到了,他们似乎惹到了一个他们欧阳家根本不能触碰的人物。而此时他们要受到惩罚,这种惩罚很可能就是生命。
欧阳常旬根本来不及说什么求饶的话,谢思凡已经到了面前,鬼魅的速度,鲜红的眼。
只来得及放出剑气,护身剑芒,带着手中暴涨的青光挥舞成团。可这一切在谢思凡面前有多么脆弱。一指就戳破,穿越一切阻碍,点在心口,重劲爆发,胸口糜烂。然后斜步,近身到了欧阳林身边。连护身剑芒的阻碍都未曾遇到,直接刀手切出,在咽喉划过。一沾即走,欧阳林陷下去的喉结已经说明一切。
叫做张青的供奉也红了眼睛,他是因为受了刺激,受了震撼。他也是杀人如麻的角色,可是这样随手就取人命挥手就是数十人毙命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更何况,他的命不在自己手中了。
大斧开山,飙射出他有生以来最强一击,青色斧芒浓郁到像要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