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鸟?”
陈墨一眼便认出了这只突然到来的红色小企鹅。
即便是不用【探测之眼】,有关信使鸟的一些情报便已经在此时浮现在了陈墨的脑海之中。
这是一只在上个世界里面相当冷门的精灵。
陈墨能够记住信使鸟,其一,是因为信使鸟在当时的官方图鉴介绍之中,首次出现了一个现实中的地名,也是上个世界的最高峰——珠穆朗玛峰。
作为国人的陈墨印象比较深刻。
其二。
便是由于信使鸟本身长得相当喜庆可爱,而且按照官方给出的信使鸟的种族特点来看,这是一支相当善良的精灵族群,对人类的态度极其友好,经常会帮助一些在深山之中遇难的人类。
“这是把我当成在暴风雪之中遇难的人了?”
陈墨看着信使鸟那充满焦急的动作,立刻就明白了对方此时的意图。
一时间。
陈墨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丝暖意。
确实是一个可爱又善良的小家伙。
“呗哩!”
见陈墨和一众精灵迟迟没有动作,信使鸟有些急了。
担心可能是因为风雪太大,自己的呼唤声传达不到对方的耳朵里,信使鸟又扑腾着双翼,从树梢上飞了下来。
陈墨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在用一只翅膀抓住自己那形如口袋般的白色尾巴的情况下,依旧能够自由地使用双翼进行飞翔。
挺厉害的啊。
完全不明白陈墨此刻心中所想的信使鸟,迎着漫天的风雪,快速冲到了陈墨和一众精灵的跟前,再度一边挥舞着翅膀,一边再次大声提醒道。
“呗哩!呗哩呗哩!”(快跟我走吧!暴风雪太大了!留在这里很危险!)
或许是怕陈墨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信使鸟还朝着皮卡丘等一众精灵喊道。
“呗哩!”(快劝劝你们的训练家吧!)
“谢谢你,其实不喊皮卡丘它们,我听得懂。”
陈墨带着一脸的笑容,大声回应道。
第一次听见有人类能够听懂自己语言的信使鸟,表情明显变得有些惊愕,但下一秒,它便用着更加惊喜的表情喊道。
“呗哩!”(那赶紧和我走吧,这里很危险!)
如果是平时的话,陈墨说不定就跟着信使鸟一起走了。
但现在。
陈墨有更加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
由于自身的波导被这场传说级别的暴风雪所干扰,自己需要尽快去将对策局的日常巡查路线全部探查一遍,找到那一支失踪的对策局小队。
“抱歉,信使鸟,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做,这里的风雪,其实对我们的威胁并不是很大。”
说完,陈墨正打算给信使鸟展示一下用波导制成的隔绝屏障。
但就在这时。
信使鸟却再次用着急切的语气抢先说道。
“呗哩!呗哩呗哩!”(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在先前,我已经帮忙过三个人类了,它们现在就在我的家里,请相信我!)
陈墨那近乎快要凝实的波导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下一秒。
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那就拜托你带路了。”
“呗哩!”(没关系,快跟我来吧!这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太危险了!)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遇见可以听懂自己说话的人类,导致心情比较兴奋,又或者是这只信使鸟本身就是一位话痨小精灵,在给陈墨带路的过程之中,一直都在“呗哩呗哩”地滴咕着什么。
但由于信使鸟在说服陈墨跟随自己回家之后,为了节省体力,一直没有再像最开始那样大声叫喊,再加上周围的风声一直很大,陈墨这边,也只听清楚了一两句信使鸟在抱怨这糟糕至极的天气。
“呗哩…”
前面的积雪越来越深,以信使鸟那一米都不到的身高,走在地上引路的时候,三分之一的身板都已经陷到雪中。
信使鸟有些苦恼。
正当它打算向后面那个人类提醒一句,然后自己飞到天上去继续带路的时候,一双手臂忽然抓住了它的翅膀,将它直接提了起来。
“呗哩!?”(你干嘛!?)
“我抱着你走吧,接下来你负责给我指路就行。”
陈墨微笑道。
信使鸟用着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陈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面对这种程度的暴风雪,信使鸟总感觉,眼前的这个人类,行走好像比自己还要轻松…
难道说,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信使鸟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它只是犹豫了两下后,便同意了下来。
毕竟。
这并不是它今天最后一次的出门,它还需要节省体力。
“呗哩!”(谢谢!)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从帮助者,转变成被帮助者的信使鸟礼貌地向着陈墨道了声感谢,随后抬起自己空出的那只小翅膀,不断给陈墨指着路。
没过多久。
在信使鸟的指引下,陈墨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地势比较险峻的山洞前。
还未等陈墨走进,山洞口便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又是一只信使鸟,而在这只信使鸟的身后方,还有三个白色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看来是一个信使鸟小家庭。”
陈墨心中默默道。
就在这时。
一声惊呼忽然从前方的山洞里传来。
“卧槽!墨老师!?”
熟悉的喊话格式。
陈墨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名看上去差不多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正挤在洞口的位置,带着满脸的惊疑看着陈墨慢步走来的身影。
在他身后的洞里,还能听见一男一女的声音。
“墨老师?哪里有墨老师!?”
“孙平!你别在挤在洞口了行不行,你把人家信使鸟一家都给挤到边上去了!要不要脸啊!”
青年的脸和董建国给出的失踪人员里那位名叫‘孙平’的年轻人完全相吻合。
虽然在听信使鸟自己说救下了三个人类时,陈墨心中便有了猜想,但此时此刻,看见孙平平安无事的时候,悬着的那颗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