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伯行期待的望着少年。木讷的少年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心里默默地想到“伯高,伯行应该是一门的。”想了一下嘴中道“也罢,我去看看吧!”
伯行热情的说“好,少侠果然快人快语。请跟小人来,我们踏云马厩别的不说好,唯有一点马好”伯行领着少年走向马栏。
看着一匹一匹的马,少年眼角不动半分。伯行暗自着急“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这可是向大哥证明我能力的时候可不能让此人空手而回啊”
“少侠,这些不过是劣质的下等马,请跟小人这边走,上等的青鬃马和血晴马可任你挑选。”伯行更热情的说道。木讷的少年看了一眼伯行,不带神情。伯行眼角一缩竟觉利剑刺眼。
伯行不想其它,连忙向前行去,木讷少年跟上脚步不徐不缓。穿过几道马栏,越过几处土阶。眼角一亮,干净整洁,数十匹马不安却又带着习惯的吃着草料,周围三三两两的江湖中人各自挑选着自己中意的马。
伯行带少年到了此地,满以为眼前初出茅庐的木讷少年会看花眼,却不料少年竟是毫无惊喜之感,只是一匹一匹走马观花的看过去。伯行急了,这都不满,难道非要把踏云马给这少年一睹,这可不行啊!
正准备做点什么的伯行却忽然发现已离开自己身边的少年已停下脚步,再看去,木讷少年竟直接朝马栏角落的一匹马走去。说来也怪,那匹马毫不出众,周围却已有好几个人围着,并且这几个人容貌雍容,衣着华丽远非一般富贵之家可比。仔细一看,啊呀,大哥竟也在那。
伯行正想阻止少年过去,怕打扰了大哥谈事。却见少年已走入马栏内,在阻止已是来不及。
“几位大人此马真的不售,这是在下一位友人寄存在此的马。”赵山河刚走进马栏内就听到了一位中年人说出此话。
这时一位穿着裘服的中年人沉声道:“伯高,此马我在半月前就已向你们的伙计预定了,现在却说不卖,这不是给我难堪吗?此事你看着办吧!”
伯高正沉吟间,却见一少年已经进入此地,正yu呵斥。不料少年不理众人竟直接手掌探向此马,伯高大惊,此马之烈除了那位友人至今无人可触其一毫。在场众人也是惊异,他们中也有人试过,后果怎样,他们自知。未曾碰过的两位青年亦曾听闻长辈说过。伯高正yu阻止,却是其中一位华服青年轻哼一声。
伯高语到嘴边不得不咽下去,毕竟他惹不起。为马是为友人,这位少年素不相识,为其何苦得罪权贵之人。
众人正待看戏。不料,令众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匹灰se的马竟是毫不抵抗少年人的触摸,少年人抚摸一会儿,随即毫不留恋转身yu走。“少侠留步,吾乃城主府右廷使萧延,此马与你何故?”却是裘服中年人发问。赵山河并不转身,只是淡淡道“此马与我并无关系,只是正处中午之际,人倦马乏,加之其又处于进食之刻,巧的是我又懂得一些马的习xing而已,并无何惊奇之处。”语毕,赵山河快步走出马栏不再给众人发问的机会。
众人细想少年人话语只觉对,又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华服青年冷哼一声“故弄玄虚”伯高不理其话语,看了看少年的背影只觉有点熟悉,却又陌生。沉吟半晌对裘服中年人说道:“萧延大人此马我是不会售出的,不知这样可否........”
不管众人如何猜测,赵山河信步走出踏云马厩,身后伯行擦着汗水急行赶上“少侠还有很多好马没看呢,不再看会?”说完带着期待之se看着眼前的木讷少年,此刻的少年神se间不知因何缘故带上了些许悲戚之se。赵山河看着伯行说道:“马就不看了,谢谢”说完提剑转身就走,留下伯行纳闷不已“谢我干嘛?奇怪的少年”
赵山河愈走愈远,片刻间已离城十里余远,站在一处高土坡上,心中默念道——父亲,你的灰原马还在,可你的人呢,孩儿将何处寻你,何时寻到你。风起,炎热依在,心已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