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辉煌,月光灿烂。
晴朗的夜空有流星划过,像极了刀锋一闪的瞬间。
但光明左使却收起了那柄名震天下的《割鹿刀》,缓缓的拔出了他腰畔的雁翎刀。
此举无疑聪明,也令张赫提高了警惕。
《割鹿刀》才出炉几天,没有人能将它用得纯熟,而使用自己熟练的兵刃,无疑是上上之选。
而最重要的是,张赫现在面对的是光明左使,这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
因为他们兄弟二人实在是太了解对方了,但毕竟一别两年,各自的实力和路数都有了不同,这一战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这一战也不同于鬼影长空和钟舒曼的决斗,如果说那一战是爱恨的话,那么这一战也许就是情仇了。
所以他们凝注着对方连半句话都没有说,但他们各自的眼中却为什么有怒火射出?
忽然间,枯草地上怪风骤起,急风不但如刀,而且风中竟真有把寒光闪闪的刀斜斜的劈来。
没有征兆、没有技能、没有半分花架子,这一刀是实实在在的实招。
张赫竟也没有闪避,双手握着《小楼一夜听春雨》大步迎上,他存心硬接。
“叮——”
双刀撞击之声非常刺耳,四周都回荡着一种类型蜂鸣的回音。
红伤数值:
“—57!”
“—51!”
众人终于触目心惊了。
这两个伤害数值是从二位脑袋上分别冒出的,分明是刀上的力量和内劲太强,彼此将对方震伤。
“叮叮叮叮叮!”
枯草地上电花乱闪,两柄宝刀疯狂交击,犹如两条幽灵在旷野乱舞。
这一战不好看,但却比刚才那一战凶险百倍。
只因四周观战的所有人都能看出,这两人每一刀都是硬碰硬的实招,每一刀都凝聚着两人高绝的力量和内功,每一刀仿佛都带着深仇大恨,恨不得将对方一刀斩为两截。
沈君雪扭头瞧了一眼段天涯,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你就算拿着《割鹿刀》也未必能加入他们的战团。
二十个回合过去,两人不相上下,各自收刀退出数米。
光明左使忽然微笑道:“以这样的刀法和实力,这笔债你今天恐怕讨不回去。”
张赫并未答话,收刀后手腕一抖,一柄长有丈余的黄金软剑迎风抖得笔直,金色剑光映亮了他冷峻的脸。
大家都知道这是纵横天下的利器一口箱子,至今为止还没人能完全破得了这把兵刃。
软剑毒蛇一般吐着信子游来,四周杂草冲天而来,这软剑仿佛就是割草机器,但它割的却不是草,而是人的肉。
忽然间“哗”的一声,软剑又变为链子枪,链子已经缠上了光明左使的手腕。
光明左使仿佛对他这种套路异常熟悉,索姓撒手弃刀。
链子卷走了雁翎刀却没有卷走他的手腕,只因他在弃刀的同时,左掌隔空一记有质无形的掌风拍出。
相同的套路相同的招数由不同的人不同的时机使出来,效果是绝不相同的。
这记掌风一出,张赫简直是非中不可。
事实上张赫也没有躲,他竟迎着掌风冲了上来。
“嘭”的一声闷响,那声音令沈君雪这样的魔教中人都听得心惊胆战,那分明是钢板拍得肋骨碎裂的声音。
张赫的脑袋上果然冒出了一个“—378”的红伤数值。
但数值出现的时候,光明左使的右肩也发出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链子枪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霸王枪,又粗又尖的枪头扎在他肩膀上,枪尖已穿透了铠甲,有那么一两滴鲜血都溅到了远处雪中晴的脸上。
黄伤暴击:“—922!”
“呀————”
光明左使一声厉喝,全身一震,上半身一阵气流涌起,双掌往左右两侧齐推。
慕容婉儿忍不住惊呼失声:“武林绝学《霸王崩山劲》?”
她到不愧是姑苏慕容的人,对天底下的武功多多少少都有了解。
霸王枪在这一震之下竟然反打了回去,变成枪尖反刺张赫自己的脑袋。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