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一扭头就看见了之前在赌桌上的那个花花公子,他正站在冰宫三层的露天阳台上微笑。
他的旁边摆着茶几和椅子,那个年轻的富豪公子就坐在椅子上,似乎饶有兴致的在欣赏夜色。
当然,有兴致欣赏这种鬼天气的暴风雪,只怕那才是真的疯子。
而听到花花公子的话,大牛先是怔住,迅速拿出罗盘针看了看,然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只顾着和张赫说话,却完全没发现这条巨船不知不觉中早就过了支流河道,非但没有朝南边的东北关方向行驶,反而朝着北方的大蒙边境在移动。
他来不及质问对方,而是朝三炮点了点头。
三炮心领神会,掉头就走,显然是要下到下面的机舱中去改变航向。
花花公子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消失在了三楼,他是不是要去阻止三炮?
大牛朝上拱手道:“请问阁下可是蒙古国人?”
年轻人笑了笑:“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我只不过是过路发现你们在争吵,而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看热闹,所以就过来凑凑热闹。”
大牛沉声道:“但这热闹并不好凑的,弄不好就会把自己的命给凑进去。”
“我知道!”年轻人微微笑着,“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出手,你们想怎样,全都与我无关。”
大牛拱手道:“多谢!”
“勿须客气。”年轻人道,“但我还要好心提醒你们一句。”
大牛拱手道:“恭听兄台高见。”
年轻人的笑容消失:“蒙古大军有一支两万人的部队正快速朝此船赶来,应该不足这里五十里地了,那是前来接应的军队,你们的动作若是再不快些,只怕今夜全都要葬身于蒙古大军的铁蹄之下。”
这话说完,所有人这才耸然动容,真要碰到蒙古大军了,在场所有人全部玩完,谁也跑不掉,包括满船的黄金。
大牛沉声道:“全部下底层去。”
“休想!”钟舒曼早就准备好了,两把银光剑飙出两道弧线直袭大牛面门。
高乘风的长剑“当啷”一声就将其架住:“钟大侠,你的斤两我们很清楚,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呆着。”
“废话!”钟舒曼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转向攻他的长剑。
高乘风确实没有乱说,以钟舒曼的实力,休想伤着在场这么高手,他高乘风一人就足够应付。
“朝廷之物,岂能流入他国?”梦无常也动了,手中的剑刺向段小七。
段小七自然也早就防备,挥剑冷笑道:“你死了第一次不够,还想死第二次?”
这个天山长老练的是寒冰剑气,此刻地理环境对他最为有利,只见他的剑卷着梦无常的长剑缠绕,阵阵白色的剑气轻烟一般冒出,加之风雪极大,梦无常半条膀子都染上了一层白霜。
“当啷”一声,梦无常的长剑坠地。
段小七的剑并没有停,而是继续旋转过来。
剑未至,寒冰剑气已经弥漫四周,白雾中还有一道飞虹般的红色剑光袭来,那是海天阔的长剑。
“当”的一声劲响。
张赫这一剑挡得并不吃力,但是身法和根骨却被云中客的毒药折腾得厉害,身法到现在才恢复到23点,根本无法动用催动身法境界,那么游斗就变得很困难。
海天阔被挡住,段小七一剑震得张赫的手臂发麻,到底3转底蕴还是弱了,无法正面抗衡4转5转的高手。
如果说段小七这一剑招架得仓促,那么跟上来的松白苍发出来一掌就让张赫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同样是掌未到,但掌风宽大纵深,风雪都像是被拧成一股螺旋气流直袭张赫胸口。
张赫不退反进,硬扛着伸剑前击,他的体质有把握硬扛这一掌,但松白苍就未必敢硬吃他这一剑。
张赫这一剑前击也很有章法,身子朝右斜倾,以防段小七和海天阔合击。
这一着不得不让人钦佩张赫的对敌经验之丰富,因为它不但妙,而且险。
但也正是因为它太险了,属于死里求活的法子,所以倘若再受到攻击是绝难避开的。
不幸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金蛇剑本是带着一股暴戾之气刺向松白苍手腕,但刺到一半剑尖就垂落了。
松白苍的手腕没有中剑,他自己的手腕却瞬间被插上了三根细如毛发的飞针,腕子变得晶蓝剔透,然后这片蓝色就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了右臂。
“当啷”一声,金蛇剑坠地,张赫跌坐在地,脑袋上“—40”的数值狂冒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