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笑道:“其实这些都很简单,先说那屠夫般的庄家,既然他是这里的老板,那么一间睹场的老板再怎么不济事,赌术是不可能弱得了的,所以他就满口脏话的掩饰自己。”
钟舒曼点了点头:“没错,我都险些看走眼了。”
张赫忽然问道:“可是为什么一开始他老是在输?”
钟舒曼怔住。
“原因只得一个!”张赫振声道,“他要把自己台面上的钱全部输完,才有借口拿出那支假金钗。”
钟舒曼反应过来:“谁知他一拿出来,蓝道长他们就拿出了真货,这就直接揭示出高乘风一伙是假冒的,而我们两人,他们也弄不清楚我们的真实目的对不对?”
张赫点头道:“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来,年轻人跟老板可能是一伙的,否则他绝无可能平白无故去花几千万两黄金买下一根金钗,而又把金钗平白无故的借给老板。”
钟舒曼讶然道:“正是如此,他还要求最后一把豪赌,说不定就是想让蓝道长故意把钱输给老板。”
张赫道:“没错,他一摇骰子,我就听出来里面的点数是21点。”
钟舒曼道:“可是大家的押点都不一样,你是63点,花花公子是18点,蓝道长是1点,高乘风是21点,那年轻公子选的是没点,老板摇21点岂不是便宜高乘风吗?”
张赫道:“你不精通赌术,自然就不明白这里面的勾当,老板那个21点是他故意摇出来的,因为他算准了开盅之前,高乘风是必会出手的。”
钟舒曼不解道:“可是先出手的是蓝道长呀?”
张赫笑道:“这不能怪蓝道长,因为老板在摇的时候,我已经听出来骰盅有点问题。”
钟舒曼好奇道:“什么问题,盅上被做了手脚吗?”
张赫道:“不是,骰子的声音有点不正常,我若猜得不错,这老板精明得很,他暗中附了一层很绵柔的内功在上面,可惜蓝道长听不出来,所以就有点心急,他怕高乘风赢,所以就抢先了。”
钟舒曼道:“其实他并不知道骰子是21点,对不对?”
“嗯!”张赫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但是高乘风知道,高乘风是个大行家,我当时一直在看他的表情,他一听就知道这骰子是21点,可说只要蓝道长不出手,老板就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结果蓝道长的《松下指》一用,骰盅里面的点数就改变了,高乘风就必须出手,所以当时你也看见了,高乘风的出手速度相当的快。”
钟舒曼道:“嗯,确实是这样的。”
张赫道:“高乘风也相当的狡猾,他知道盅上附着内劲,即使他把杯子推出去撞击,点数回到21点,但以老板的手法和实力,只要一开盅,瞬间就可以让三颗骰子改变点数,所以他那一杯子推得看似粗鲁、手法拙劣,实际上却是高招,因为他让骰盅改变了方向滑向那个年轻人,他不但也看出来年轻人跟老板是一伙的,而且也算准了年轻人必将出手。”
钟舒曼道:“为什么?”
张赫道:“因为那个时候骰盅里的点数又变回了21点。”
钟舒曼再度叹服,忍不住苦笑道:“我真没想到那一局虽是短短的一瞬间,可是里面的名堂却有这么多。”
张赫也在回忆当时的那一幕:“你还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这高乘风不是一般的厉害,他推出去的那个杯子,同样附了一层很强劲的内力在骰盅上,那股内功跟老板的完全相反,老板让骰子的剖面断裂,骰子是附在盅壁上的,所以我可以断定老板的内功属于柔中带刚的类型,但主要还是以绵柔为主,不过高乘风的却完全不同,他的内功至刚至烈,所以杯子一撞上去就几乎碎成了粉末,这个时候杯子上已经附了两层内功。”
钟舒曼道:“我又明白了,年轻公子若是没有动作,骰盅一开就是21点,就算有动作,也未必能解开这两层内功,我还真是没看出来,这高乘风简直是一等一的老阴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