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夏依然是目光熠熠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崔大人,我听说京城里面,也积累了不少的财富啊!”
崔呈秀顿时感觉事情相当的不妙。徐兴夏将话说的这么直白,显然是对北明真的动了杀机。到了这个份上,无论北明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只怕都不可能阻挡白衣军的进攻了。难怪北直隶周边地区的白衣军,都表现的如此气势汹汹,原来根本上就已经得到了徐兴夏的授权,要直接攻克燕京城,灭亡北明了。
现在想起来,北明的确是高估了自己。不错,如果徐兴夏要做皇帝,完全可以到燕京紫禁城的金銮殿去做。只要白衣军攻克了燕京城,北明就不存在了。到时候,他已经掌控了半个天下,还需要谁承认他的皇位吗?在白衣军的重压之下,南京朝廷敢放一个屁吗?估计,南明朝廷存在的曰子也不会很长了。
无奈之下,崔呈秀只好勉强说道:“委员长大人,贵军想要吃掉我们,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徐兴夏笑眯眯的说道:“崔大人,你真的这么认为呢?”
崔呈秀明显的有些泄气,无奈的说道:“委员长大人,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通过战争来实现的。”
徐兴夏依然是笑眯眯的说道:“但是,战争是最直接,最彻底,最有效的手段。我喜欢战争。因为,所有不服从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杀掉。我要将全部的敌人,都清理干净。”
崔呈秀苦笑着说道:“依然如此,小人便告辞了。”
徐兴夏摇摇头,有意无意的说道:“崔大人,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嘛!我们白衣军,可是很欢迎有才华的有志之士加入的。”
崔呈秀苦笑着说道:“只怕小人高攀不上。”
徐兴夏意味深长的说道:“崔大人据说和南京方面有些纷争?”
崔呈秀点头说道:“是的,我和他们政见不合,所以屡屡遭受他们的打压。他们故意不给我升迁的机会,这是很不公平的。”
徐兴夏淡淡的说道:“如果你顺利的获得升迁,你就会加入他们了?你就会觉得很公平了?”
崔呈秀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说过了,我不赞同他们的政见主张。他们的做法,严重的危害到国家,危害到民族。就算他们给我们再多的好处,我也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徐兴夏微微一愣。同流合污?好熟悉的词语。东林党的人骂崔呈秀和魏忠贤同流合污,现在,崔呈秀居然也用上了同流合污这四个字,显然是对东林党极度愤慨。难道说,他们之间的矛盾,真的已经严重到不可调和的代步了?
而且,还仅仅是因为政见上的不合?还没有掺杂到复杂的个人恩怨?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私人恩怨?如果崔呈秀和东林党的纷争,没有私人恩怨的话,这事情就有点意思了啊。为了朝廷的公事,居然和东林党闹到这样的份上,还真是少见。
徐兴夏当然不是要给魏忠贤翻案,而是要将阉党和东林党的本来面目,都逐渐的剖析出来。是非对错,自有后人评说。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谁也改变不了。不能因为阉党失败了,就将全部的罪过都推到阉党的头上去。东林党将自己吹嘘的花团锦簇,天花乱坠,其实背地里,也不过是男盗女娼罢了。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阉党主政,关外局势一直比较稳定。结果阉党垮台以后,关外很快失守,还引来了清军的多次入塞。阉党主政期间,陕西局势一直比较稳定。阉党垮台以后,陕西立刻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要说这里面没有东林党的责任,打死都不信。
沉吟片刻,徐兴夏缓缓的说道:“那你说说,东林党的政见,怎么危害国家,怎么危害民族了?有那么严重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