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些女直骑兵既觉得好笑,又份外鄙夷地向来路撤了回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那些明军逃兵留下来的良马坐骑给牵着离开,走得如此悠闲轻松,仿佛城头上的炮火与弩箭只不过是在为他们送行的礼花和彩弹。
“好了,让那些小崽子都快停下来吧。”就在那女墙边上,一直死盯着城下,观察着那些女直骑兵反应的石亨长出了一口气,朝着那身边的属下喝令道。然后转过了头来,朝着那曹义笑道:“怎么样,这些‘士卒’的表现,会不会给那些建州女直增强一些他们想要进攻沈阳的信心?”
曹义抚着长须呵呵一笑:“大将军英明,呵呵,以这些未曾经历过战事的青壮伪为士卒,怕也只有大将军您才能够想得出来。呵呵,这样的士卒守城,这样的表现,那些女直鞑齤子就算是瞎子,肯定也能够看得出这些士卒的战力有多虚弱。能不来打一打沈阳,怕是李满柱和董山、凡察他们还真不好意思空手而归。”
而这个时候,被拉上了城墙的那一群逃跑速度绝对超过世界上最优秀的兔子的明军士卒已然赶了过来,见到了那石亨与曹义等诸位将军皆在,赶紧行礼致意。
“抚顺所情况如何,怎么只回来你们,陈百户还有那位许组长他们人呢?”那名原抚顺所千户李政打量了一番之后,脸色不禁微微一沉,而石亨也不禁眉头一跳。
那名为首的副百户不敢怠慢,赶紧将抚顺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事情的前前后后竹筒倒豆子一般尽数详实地告诉了在场的诸将1,。
“……虽然我们没看到陈百户和那位许组长他们从抚顺所城里逃出来,可是也没看到抚顺所城内在爆炸发生之后,有任何的异常。”那位副百户最后总结了这么一句。总算是让面沉如水的这些辽东大将们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嗯,辛苦你们了,先下去好好吃喝一顿,然后休息。若是有事,再来叫你们就是。”李政看到这些将军们没有再问什么问题,就向这些已然疲惫不堪的士卒吩咐了一番。
“照他们所说,那抚顺所的爆炸,那些女真鞑齤子怕应该是死亡伤不少吧。”看着这群士卒离去的背景,曹义拍了拍腰间的剑鞘笑道。“不然,那些女直鞑齤子焉能放着好好的抚顺城不住,偏要扎营到那抚顺城外。可惜为了演戏放过了这些女直鞑齤子,不然,曹某真想抓几个鞑齤子过来,好好的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建州女直的大人物让他们给炸没了。”
听到了这话,在场的诸将都不由得会心的一笑。“不管如何,头功,就记在他们的头上了。”石亨也带着一脸欣慰的笑意言道:“老夫倒也真没想到,他们就凭着八百斤火药,还真弄出了那样的大场面,拿了一座什么油水也没有的空城,还吃了这样的大亏,他们要是还不敢来,那老夫就直接挥军过去了。”石亨望着那只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之外的女直骑兵,眼中噬血的厉芒一闪而过。
“他们肯定会来的,不来,他们别说是没办法向他们的朝鲜王国的主子交待,怕是他们手底下的那些鞑齤子也不会答应,连根毛都没捞着就要退兵,这可不是这些强盗的个姓。”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俊这时候开了口,眼中满是斗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