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了,莫非那些监生不愿意?”朱祁镇颇有些好奇的扬了扬眉头,向着那袁彬笑问道。“朕可是给他们机会,难道他们还嫌弃不成?”
“陛下,他们并不是不愿意,而是绝大多数人都愿意,而正因为这个,对于陛下您只招算学成绩优秀的择才方式份外不满,所以,如今,正围着那国子监祭酒,要求要一个令他们心服口服的说法,不然……”说到了这,袁彬顿了顿,并没有再往下说。
但是朱祁镇焉能听不出来,指不定那些国子监的监生们又在叫嚣着要到承天门击鼓上书,要么又要弄一回大窜联啥的。呵呵,这样的事情,可是自有太学以来,似乎就没有哪一朝哪一代的学生们没有用过的招数。
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招数虽然显得很是蛮横无赖,可却每每都能奏效,毕竟这些读书种子,最擅长干的事情就是挑起舆论,而且他们又是正经的圣人门徒,再加人数庞大,一旦真的全跳搔起来,就算是朱祁镇,那也要头皮发麻的。
“这些家伙还真是,真不让人省心啊。”朱祁镇颇为无奈地按了按额头,如果是那些官员,朱祁镇有的是手段去收拾,毕竟,已经成为官员的那些家伙,他们的功利之心,还有向上爬的野心,这些都是自己可以利用的。
但是这些监生们却不一样,或者用一句后世的经典歌词来形容,那就是血仍未冷。是的,这些家伙完全就是后世的热血愤青的年纪。可以说在那国子监内,除开占少数的老监生之外,那些年轻的监生仍旧很热血,很冲动。
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就是未来的名臣,内阁首辅或者是六部尚书的位置,都将会主动自动地迎候着他们的到来,又或者,成为守牧一方的地方大员,受尽百姓的赞喻和敬仰,啥子万民伞都是按打来算,至于生祠那更是小意思。
总之,用眼高手低来形容国了监中的相当一部份学子,并不为过。正因为如此,朱祁镇还真没有什么好招去对付这种一旦热血上头,连光腚都不顾就敢跟人抄刀子拚命的大明文学青年。
“陛下,要不要臣去寻礼部尚书胡濙胡老大人。”看到了朱祁镇双眉紧锁,一脸的阴郁之色,袁彬心中颇有愧意,这件事情虽然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若是不能及时安抚好那些监生,谁知道这帮生姓跳脱的年轻人会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
“胡老尚书德高望重,是个安抚那些监生情绪的不错人选。”朱祁镇微微颔首,但是转而又摇了摇头:“但是抚得了一时,却抚不了一世。”
“那陛下觉得当如何做?”袁彬有些泄气地道。
朱祁镇深吸了一口气:“罢了,还是朕亲自去国子监,探望一下那些监生为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