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商量到底应该怎么办,言谈之中,可以看得出来,大家都保持着一种心灾乐祸的心理,那些文官多是亲民官,治下的百姓遭殃,他们也同样不会好过,所以他们也不会对那建州女直有多少同情。
而这个时候,那王翱发出了一声轻噫,把那曹义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王大人?”
“老夫觉得此事还真是不对劲。”王翱抬起了头来望向那曹义,脸上多了几分自信的神彩。“曹总兵,你们二人,在辽东边镇,呆的时间可也不短了,咱们什么时候,接过到那建州女直的请援了?”
“老夫赴任以来,最晚,只在正统九年之时,见过一次,可如今,建州女直比如方迁徙来此之时,已然壮大数倍有余,今能与建州女直匹敌之诸部,实在罕有,若是七姓野人尽数来攻,其中联络,行军一应,能够集中起两万兵力,已是极限,焉会倍敌于建州女直?”
“王大人,您的意思是……建州女直是在谎报军情?”曹义不由得一呆,挠了挠头皮。“他们谎报军报又能有什么用?我大明出兵也罢,不出兵也罢,他们建州女直,又哪里能得到什么偏宜?”
“更何况,若是我大军一动,挥师至那建州卫,若无警讯,这岂不是正给我们留下把柄吗?”
“可是曹总兵,以我们辽东镇目前的兵力,能轻易出兵吗?”王翱不禁苦笑着摊开了双手朝那曹义反问道。
这话把那曹义真给问住了,砸巴砸巴嘴。“三五千人马,还是能够凑得出来的。再多,那可真不行了,要知道,虽然说那瓦刺已经被平定,可是如今,诸部的安置仍旧在继续着,我们辽东镇也留了一部人马,再加上那孙璟带去的,曹某就算是想凑,也是难为无米之炊。”
“正是如此,单凭你五千兵马,若是毫无防备之下,遇上那建州三卫,结果该当如何?”王翱两眼一眯,眼中的精芒却越来的铮亮耀眼。
“嘶……”曹义闻此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一双虎目。“王大人,您这话是不是……”
“王某只问你,结果如何?”王翱手指轻轻地叩在那桌案之上,双眼盯着那脸色微变的曹义言道。
“若真是没有防备,怕是全军覆没都犹未可知。”曹义砸了砸嘴,虽然想说一些场面话,可是最终还是在那王翱的面前老实坦白。
毕竟,辽东诸胡的凶悍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而建州女直更是诸胡之中最强的一部。莫说是三五千人,就算是给曹义两万兵马,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轻言能胜。
听到了曹义之言,王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比之方才凝重了许多:“老夫以为,其中,必然有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