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比骑射,大辽的勇士会输给南人么?”耶律洪基望着疾冲而去的皮室军骑兵,大是得意。
契丹人是游牧民族,自小生长在马背上,骑射娴熟,比骑兵他们不会输给任何军队,哪怕是唐朝大军,他们也是不惧。
然而,战事的进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皮室军的弓箭还够不着宋军骑兵时,宋军骑兵的手弩就发威了,铺天盖地的弩矢射来,把皮室军骑兵给覆盖了。
尽管皮室军有精甲在身,仍是挡不住弩矢,中箭落马者不在少数。好在,皮室军勇悍,虽然伤亡不少,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混乱,依然阵势整肃,排山倒海般冲向宋军骑兵。
冒着如雨的弩矢,皮室军骑兵好不容易冲到弓箭程射,弯弓搭箭,劲矢对着宋军骑兵射去。和适才的情形如出一辙,不少宋军骑兵中箭落马,死伤不少。
宋军虽有伤损,却是没有丝毫惧怕,气势如虹,杀声震天,对着皮室军骑兵冲去。
两军在对冲中对射,死伤无数,中箭落马者不在少数。最后,双方不约而同的收了弓弩,皮室军骑兵拔出弯刀,高举着,大吼起来,要杀光南人,一往无前的冲上去。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宋军骑兵并没有拔出斩虏刀,而是手端长枪,对着他们冲来。
不计其数的长枪,寒光闪闪,整整齐齐,就象欲择人而噬的毒蛇似的,闪亮的枪尖就象毒蛇的蛇信,让人生寒。
“不好!”耶律洪基对皮室军的骑兵拥有绝对的信心,相信绝对会压着宋军骑兵打,可是,一见长枪出现,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只见宋军骑兵端着长枪,义无反顾的对着皮室军骑兵冲去,长枪狠狠捅在皮室军骑兵身上,把他们挑落马下。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成一片,不计其数的皮室军骑兵中枪落马,非死即伤。未死的,不住翻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枪尖不住颤抖,就象饱饮鲜血的毒蛇在欢快的摆动尾巴,骇人心魄。
尽管皮室军骑兵的阵势整齐,在遭到如此猛烈的打击后,也是不得不混乱了。战场上的小混乱,往往要演变成大混乱,甚至大溃败。
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吴骥才给宋朝骑兵装备长枪。装备长枪的目的并是要杀多少敌人,而是给敌人制造混乱,使宋军骑兵在接下来的砍杀中站在更高的起点上。
这混乱一起,正是宋军骑兵痛下杀手的良机,拔出斩虏刀,对着皮室军骑兵就砍杀起来。他们的刀法丝毫不在皮室军之下,再有斩虏刀的锐利,还有他们刚刚抢占的先机,这一砍杀起来,如虎入羊群,皮室军的骑兵尽管精锐,却是抵挡不住了,在宋军骑兵的冲杀下,节节后退,混乱越来越大。
“这不可能!不可能!”耶律洪基把战场情形看在眼里,不由得尖叫起来。
骑兵是辽国最大的优势,一百多年来,辽国之所以能压着宋朝打,就是因为辽国拥有精锐的骑兵。宋朝一提起辽国的骑兵,是闻风丧胆,没有人敢与辽国铁骑正面抗衡。
尽管耶律洪基知道宋军今非昔比了,要让他相信宋军骑兵能压着皮室军骑兵打,真的很难,他宁愿相信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一定是我看错了!”
“是眼花了!”
“眼花了!”
不仅耶律洪基不信,就是一众群臣也是不信,他们猛揉眼睛,以为看错了。可是,一揉再揉,结果都是一样,只见宋军骑兵压着皮室军骑兵打,打得皮室军骑兵没有还手之力,节节败退。
在这些人中,只有一个人相信这是真的,这个人就是韩举了。他把情形看在眼里,不住摇头,暗中叹气:“大辽称雄的时代或许真的过去了!大辽之所以能称雄百年,那是因为南朝太弱了!南朝大军之所以不如大辽精锐,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没有训练出精锐的骑兵。南朝一提起大辽铁骑,就以为不可抵挡,其实,那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的胆儿给吓破了!”
想到此处,叹息之意更浓了:“匈奴是游牧民族,难道还不强么?他们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可以在马背上过一生,骑射娴熟,一开始如大辽这般,压着汉朝打。可是,到了汉武帝时,训量了大量的骑兵,大汉铁骑纵横在大漠上,不可匹敌,最后把匈奴打得灭种了!骑射是可以训练的,再加了南朝雄厚的财力,发达的技艺,一旦组建骑兵,远非大辽骑兵所能抵挡!这个吴骥,非常了得,他看准了大辽的软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