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当然是造武器的了,现代人都知道的事儿,对于古人来说,却是一个新名词,张大牛又哪里能理解了,很是好奇。
“吴氏军工?”张大牛一愣,很是不解,摸摸额头:“东家想的,定是好名字!东家,我这就去做。做得大些,做得气派些!”
“等一下。”吴骥念头一动,有些事儿还是先对张大牛说清楚的好。
“东家,您有何吩咐?”张大牛忙停下来。
“你先坐下来,我有事要对你说。”吴骥挪过一张椅子,要张大牛坐在上面,自己却是站着,以一种俯视的样儿打量着张大牛,双眼瞪得滚圆,颇有几分威势。
“嘻嘻!东家真客气,要我坐呢!”张大牛倍觉荣幸,不由得开心的嘀咕起来。
可是,他一句嘀咕的话没有说话,就发现不对劲,吴骥眼睛瞪得跟铜铃差不多,一脸的肃穆,张大牛的笑容不由得僵在脸上了。
“东家,你你你为何如此看着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事?”张大牛迟疑一阵,这才期期艾艾的问道。
“眼下倒没做错,我是怕你将来做错,这才不得不给你提个醒!”吴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我适才给你说过,在我这里做事,是有要求的。你的技艺不错,为人诚实,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在这里做事,必须要嘴巴上锁,不得有只言片字泄露出去,你能做到吗?”
张大牛是个老实人,不会偷歼耍猾,可是,正因为他太老实了,嘴巴不牢,容易上当受骗,万一泄露了秘密,那后果就太严重了。要知道,吴骥要做的是炸弹,是热兵器,一旦泄露,后果难以设想。
不仅仅是危害到吴骥的买卖,若是给辽国得到了,后果将是灾难姓的。这是宋辽边境上,泄露到辽国去的可能姓非常大。
正是因为如此,吴骥才不得郑而重之的告诫张大牛。
“能!能!一定能!”张大牛想也没有想,一个劲的保证。
“我会和你签订一份契约,若你敢泄露半个字,你会在监牢里度完你的余生。你的家人,也没有好下场,你得想清楚了!”吴骥的声音陡然拔高,异常严厉。
“东家,你要做何物?如此吓人!”张大牛愣愣的问道。
“干系千千万万人的生死,甚至干系大宋的国运,你说重要不重要?”吴骥这话绝对不是夸大。
炸弹一出现,必然会改变战争的模式,若是宋朝用得好的话,宋朝的国运将会有些不同。
“咕!”张大牛咽了口咽水,沉吟了一阵,道:“东家,您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
“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先去做牌子吧!契约的事,过几天我给你。”吴骥板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一定记住!”张大牛再次保证,向吴骥施过礼,去做牌子了。
吴骥略一沉吟,出了铁匠铺,回住处去了。这里离吴骥的住处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骥哥,你回来了?嫂嫂找到活儿了呢。”吴健一见吴骥回来,很是欢喜,远远就迎了上来,一脸的依恋之色。
“这么快?”吴骥有些诧异。
杨秀秀也快步迎上来,俏脸上挂着笑容,道:“找了点儿针线活。”
她的针钱活是一绝,找点针线活还真不在话下。
“就是工钱太低了。只比种田稍稍好些。”杨秀秀有些不满意。
“工钱太低了,就莫做了。我给你们找了一个活儿,从今天起,你们就有事儿做了。”吴骥笑着,接过杨秀秀递过来的热水,喝了几口。
“真的?”吴健是一蹦老高,欢喜之中,不乏孩子气,一双眼睛打量着吴骥,兴奋莫铭。
他来到归信县,就是冲这份活计来的:“骥哥,可以学到技艺么?”若是能学到技艺,他的人生、他的命运,就会大为不同了,这是他最为憧憬之事了。
“能!”吴骥轻轻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吴健嚷起来,问道:“骥哥,是学何种技艺?打铁?木活?漆艺?陶瓷?”他一口气说了好几种宋朝流行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