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师少鹰接口了,“知道北京填鸭是怎么喂肥的吗,斜眼给我做一根空心管子出来,越粗越好,今天咱们就给花狐来一次填鸭式喂饭,天然无污染无激素的新鲜鱼片管够管饱,保证花狐的胃一次撑得满满的,从此光顾着消化而忘记了造反!”
同样坐在木筏上的斜眼,看看花狐那张吐得惨无人色的脸,再伸手按了一下自己身体里已经隐隐有造反迹象的胃袋,他脸上带着一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坚定,用力点了点头。
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铁皮,当着花狐的面将它弯成了一个手电筒般粗细的粗心圆筒,可能是考虑到铁皮制成的圆筒很容易划伤花儿的口腔和喉咙,斜眼又脱下自己的袜子,把它套在铁皮筒上,又用小刀将袜子最顶端脚趾部位割出一个洞,这样一个拥有纯棉袜子为外套,以汽油桶铁皮为核心的北京填鸭专用工具就算正式大功告成。
在做这么一件道具之前,斜眼一直没有看花狐那几乎能杀死人的眼神。
眼睁睁的看着这件道具转交到师少鹰手里,再看看师少鹰爬上木筏大踏步走到自己面前,随时要把那根筒子塞进自己嘴巴里,花狐翻着白眼叫道:“别灌了,我认怂,自己吃还不行吗?”
“成!”
师少鹰一点头,将一只足足两三斤重的鱼丢到花狐面前,“全部吃下去,一口也不许剩,否则我就会用这根你叔叔特制的‘填食棒’来帮你!”
不再理会脸色惨白的花狐如何和那条鱼去搏斗,师少鹰手中高举“填食棒”目视全场,“我不管你们谁吐了,我都会如法炮制,吐一次吃四斤重的鱼,吐两次次吃八斤重的鱼,吐三次吃十二斤重的鱼,依次类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们的胃硬,还是我这根‘填食棒’硬!”
看着那根用臭袜子包裹起来的“填食棒”,不知道多少人嘴角都猛的抽搐了一下,旋即用力扭开了头。
看到这一幕,还跟木筏后面,大部分身体都侵在海水中的凯贝琳悄悄对着师少鹰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师少鹰脸上神色不变,目光愈见沉着冷静坚毅,将一个优秀队长言出如山的铁血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但是在其他人看不到的位置,师少鹰却将右手探到左臂下面,对着凯贝琳竖起两根手指,回了一个“v”字型胜利手势。
了望员突然指着某个方向放声叫起来,师少鹰根本听不懂了望员在说些什么,他霍然回头,就正好看到一条一条犹如高压水枪喷出来的雾柱,以斜四十五度角从海底喷溅出来。
很在师少鹰的注视中,一条足足有二十米长的巨大鲸鱼缓缓从底面浮起。
师少鹰必须承认,眼前这条最起码也有几十吨重的庞然大物打破了他对鲸鱼少得可怜的认知,它的脑袋就占了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一,上颌和吻部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方桶形,下颌又细又薄不说而且是前宽后窄,在它的嘴里竟然还有二十多对牙齿,每一颗牙齿都有十厘米粗,二十厘米长,无论谁被咬上一下子,估计都是十死无生。而它的尾巴偏偏又大得要命,目测下来宽度已经超过了四米,反正不管怎么看,师少鹰都觉得眼前这条巨大的鲸鱼象是一只被放大了几百万倍,还长了牙齿的蝌蚪。
“是抹香鲸。”
听着凯贝琳的提醒,师少鹰心脏不由狠狠一顿。
师少鹰曾经听过一段关于抹香鲸的真实故事。
抹香鲸由于身体巨大,外型又让人不敢恭维,它们自古以来就在人类的传说中占有一席之位,而且往往在故事里都担任了相当不好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