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下,一帮子医者全蹲到了一块,我站在李治身边劝慰他,可还是听到了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疾病名称:疟寒疾。
“什么?!”李叔叔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刚才是因为愤怒和担忧而变得潮红,而现在,白的跟张纸儿似的。刚端起了茶水还没送到嘴边的李治手一抖,茶水都倾了出来。一副死爹丧母的样儿。
难道又是什么绝症不成?“疟寒疾是啥玩意?”我忍不住凑上了前去,朝着前边跟太医们蹲一块,表情凝重的袁道长问道。
袁道长的表情很不好看:“疟者,烟瘴也,寒热休作,秋时犯也。”听得老子一头雾水,瞪着眼,还是不知道是啥玩意。几位蹲一块的医者表情都很难看,包括孙思貌与袁道长。“诸位爱卿,既然诊出乃是寒热之疟,还不快快与小女诊治。”李叔叔的表情显得有些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榻案上的晋阳公主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冷......”牙齿开始撞击了起来,我脑袋电火光一般地闪过了两字:“疟疾!”他妈的,老子脸上的汗水顿时也下来了,这玩意,在古代可真是绝症,我瞅着在榻上痛苦地打着摆子,身上已然盖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棉被的李明达,可又隐隐约约觉得这病好象是有得治的。
“是疟疾!”孙神医紧皱着眉头,手指头敲着脑门:“陛下请莫要焦燥,待贫道想想,这段时日,正在整理前朝之医书编辑《神农本草经》之时,贫道记得有本医书之中曾有过不少关于治疟之方。”
“来人!”李叔叔听了这话,立即又让人去太医署里传令,把所有相关于治疗疟疾方面的医方全部呈过来,这几位神医自然就蹲在这里,继续想办法。
暂时就先开了一个解毒除瘴清热的方子,我也坐在一旁,偶尔劝慰李治两句,绞着脑汁想着关于疟疾方面的历史记载,很快,陆陆缓缓有太医拿着有着方子记载的医书过来了,可是方子竟然多达数十种之多,别说是太医了,连我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问了边上的袁道长,才知道,晋阳公主患的上疟疾是恶性的,称之为恶疟。
“九死一生......”袁天罡在我耳边说的时候,那声音低得连我差点都听不见,而且我瞅袁道长的表情,那模样,分明就是死得硬挺挺的意思。我也上去,详端起了那些个方子,操蛋,先人你个板板的,这都是啥玩意?气的老子差点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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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个,豆豉二七枚,合捣令相和。未发时服二丸,欲发时服一丸。豆豉能治疟疾?乖乖,还有更神奇的,日始出时,东向日再拜,毕正长跪,向日叉手,当闭气,以书墨注其管两耳中,各七注,又丹书舌上,言子日死,毕,复再拜,还去勿顾,安卧勿食,过发时断,就能够治疟疾?
这玩意不就是跳大神?我一面翻着医书,一面嘴里骂骂劣劣地,都啥玩意?这些能叫治病?病急乱投医也没这么个投法的,比如这个号称治愈一切疟疾的方子:是日抱雄鸡,一时令作大声,无不瘥。更绝的是在疟疾未发作时,头向南卧,五心及额舌七处,闭气书“鬼”字,嗯,多闭一会,保证啥病都没了,直接咽气蹬腿得了。
“师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妹子,我这妹子自幼就苦命,母后去得早,治儿就看着妹子长大的,可如今......”李治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着,瞅得老子心里更烦,从怀里抽出了张帕子给他抹眼泪:“行了行了,哭有个屁用!多大的人了,坚强,知道啥叫坚强吗?”
“可我妹子她这副模样,您让我......”李治只敢蹲我跟前哭丧,李叔叔在那边面色铁青得怕人,李治敢上前地哭丧着脸,保不定李叔叔立即就翻脸,把他这个太子当场给揍一顿,谁都知道,长孙皇后留下的这个幼女是最得李叔叔疼爱的。李叔叔掌中的至宝,就算是李漱有时候都在我耳边嘀咕过,妒忌这小姑娘比她还受李叔叔的宠溺。
我对这位可爱的小姑娘也极有好感,就像是见到了自个的妹妹一般,不为别的什么,也得想想办法来挽救一条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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