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敬畏地望着我,无数的突厥妞已经都表情激动,眼冒星星了都,悦耳的加油声和着一些阴狠的诅咒声形成了和谐的音符,我活动了下手臂,抛开了手中卷着红绸的长刀,以飞快地动作将身上披着的甲胄解了下来,不能让这些沉重的盔甲阻止了我的移动和灵活性,望着这头突然间失去了争斗对像而略显得呆滞的笨牛,那依旧狂野嚣张的牛眼,一声声地长哞,看得出来,它现下根本就是还处于亢奋期,本公子要是不施出全身的力气,怕真是搞不定这玩意。
盔甲解了,仅着着一层紧身的绸质单衣,把我的肌肉曲线完全的勾勒了出来,活动了下上身,四肢,按太极拳的起手势耍了耍,看得一帮突厥的土老冒呆愣愣的。嗯,好了,活动开了。然后,抄起了摆在地面的酒瓮,猛灌了一口,烈得让人肝胆俱裂的烈酒一入喉,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扭过了头来,虎目睁圆,逼视着这头死死盯着我的西巴牙黑公牛,我提气,鼓起了比健美先生还要强健的肌肉,暴喝一声:“杀!!!”直接冲着那头已经也已经蓄势待发的健牛撞了过去,五步、三步、一步,它那锐角已经至我的眼前了,“嗨!!!”一声沉闷的巨响,伴着无数人的惊吼,我与这头健牛顺势顶过来的健牛撞在了一起,所有人都因为场面的惊险而叫出了鸡仔声,就在与这头健牛碰撞的瞬间,我的右手胳膊卡在它的脖颈之间,把住了它的右角,左手紧握着它的左角,用背撞在了它那如小山般隆起的背肌上,虽然响声大,却并不能让我受到任何的伤害,就是觉得脊背有些发麻罢了。
我已然扳住了这枚危险性极高的牛头,这头牛的名号果然不是轻易得来的,这头该死的牛几欲想挣脱出我的胳膊,不停地哞吼着,挣扎着,好几次险些脱手。公牛愤怒地向前推挤着任何敢于阻拦它去路的事物,而我,则奋力地抵住它那庞然的身躯,咬着牙把它向后推着,如同一场极度艰苦的拉锯战,终于,在被它顶朝前两步之后,愤怒的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暴发,再暴发,再来一次,把它抵压得连退三步。场上静得落针可闻,静得令人发毛,静得那样的诡异,所有的人都呆滞地望着一人一牛在场地中央较劲,甚至有些人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过度紧张闭住了气,白眼一翻,倒下了十来个人。观众们的情绪已经接近了暴发的临界点了。
就连李绩大叔也把嘴张得老大,大滴大滴的汗水向下滴落着。那位突厥第一勇士更是,眼珠子差点儿瞪出了眼眶,那张狰狞的脸就像是刚被我踹上了一顿无影脚一般,扭曲得实在难看,至于尊贵的突厥地主老材俟利苾可汗不光是嘴皮子在哆嗦,脸色惨白得难看,就连原本骄傲而挺拔的背中都显得驼了起来,两腿抖的如同抽风,谁能想得到,竟然有人敢在没有人协助的情况之下,与神牛这么硬碰硬地撞在一起,而且是一头最强健的,被尊为天神赐与之物的野性都未消去的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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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过数息之间,与这头强健无匹的野牛已经交锋了无数个回合,偏生不能一力而尽全功,太生气了,死死的拧住了那双牛角,瞪目扬眉,鼓起了腮帮子,一口锐牙紧咬,老子是谁?房府之二男,能生裂狮虎的正人君子,单手能力拔石鼓抛个数丈远的大唐第一文豪,更是能吟诗作画,提琴泡妞的大唐名将。拿不翻你,老子就不姓房了!哇呀呀呀......
小宇宙就要暴发了!嘣嘣声接连炸响,我上身的紧绸上衣竟然被我那因为全力而鼓隆起来的肌肉撑裂开来,裂成了一堆条状物挂在我的身上,“呀啊啊啊啊!”借声吐气,就在身上的衣服被崩裂散开的瞬间,本公子那无人可匹敌的怪力终于显现了威力,双脚竟然像沉陷入那并不松软的草地里,随着我的怒吼声,伴着公牛一声不甘的哞叫,如山的突厥神牛硬是被我一身的怪力给掀翻在地上,死死被我压住了头颈,再也无法动弹,不甘的四蹄蹬踏了数次之后,无奈地不再动弹。
“天神在上,这还是人吗?!”无数个嘶哑的、尖锐的、凄厉的声音在尖叫着,而我们这边,一帮子老兵痞和着李绩大叔等人更是高声狂吼起来,兴奋得干脆拔出了腰间的横刀对天狂吼:“万胜!大唐万胜!!!”
突厥的可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写满了不甘与难以置信,勃那尔斤则呆呆地望着还压在无力地倒伏的神牛身上的我,嘴皮子在哆嗦着,不知道是在念叨啥子。
“神牛,能压倒神牛的勇士,天神在上,神牛勇士!”无数人的惊呼就像是汇成一个高昂的音符。叫个屁,老子现下已经全身无力了,另一个重要的原因,让我没办法爬起来,牛皮裤带给我自个施展怪力时给绷断了,他妈的晦气。
房成很好奇自己的公子胜利了为啥不起来,很担心的第一个走到了我的身边,赶紧朝他打了几个手势,他方才明白过来,赶紧回身把我束甲的皮带拿了过来,赶紧扎起了,总算没有春光外泄。
俟利苾可汗无奈而又不甘地撑起了笑颜,朝着四下喊道:“伟大的勇士,请接受我们的歉意,您的武勇,深深的折服了我们大家,突厥人,最敬佩的就是像这位年轻人一样的勇士,对不对?!”
“勇士!勇士!”很像是大革命时代的人在齐声吼口号,我很得意地抬起了头,骄傲地摆了个POSS,接受着大家的称赞。
“混小子,够狠的,老夫若是在年轻个二十岁,必要与你一决高下,呵呵呵......”李叔叔这话是夸我还是夸他自个,算了,咱不计较。现下我的脚都有些软了,这头健壮如山的巨型斗牛终于摇摇晃晃地挣扎着站起了身来,这一会,似乎真的变得老实了许多,低沉地哞叫一声之后,跟在了我的屁股后头,目光也不若刚才那般的凶暴了,没想到,这家伙跟那些个野马一个德行,莫非还认主不成?
我大着胆子走到了它的跟前,拿手摩挲了下它那硕大的脑袋,果然,它似乎很享受,我心中大喜,太好了,以后房家发展养殖业,怕是有了本钱了,哇哈哈哈......
在无数突厥人又惊又畏的目光之中,手脚发软,四肢发麻的我强撑着坐回到了榻上,这才喘了一口大气。那头牛,被我重新套上了鼻绳之后,由着房成牵到了一边,这东西可是咱的私有物品了,谁敢动念头,先问问咱的刀锋不锋利先。拿起了房成交给我的酒袋子,倾头就直接喝,美酒倾出,大口地灌了下去,总算辛辣的酒让我全身都舒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