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你且说说,关于学院之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言。”李叔叔与我连干三杯之后,很没仪态地打了个酒呃,摸了摸胡须道。
“小婿暂时还想不出来,不过倒是有件事,还望叔叔先行应允。”
“哦,何事?”李叔叔看样子酒有些多了,望向我的目光有些发直。“没事,下次小婿斟酌好了再向岳父大人禀报。”跟酒鬼说话,天知道能不能算数,看样子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发挥超常,往日喝了这么酒,怕是现在也该耍醉拳了,又跟李叔叔闲扯了几句,摇摇晃晃地告辞了出去,原想去找李漱,一问她宫殿门外守着的宫女才知道,这丫头不在。只好出了宫门,朝家而去......
回到了家,刚走到了院门,一脸压抑不住兴奋的宫女姐姐喜孜孜地迎了上来:“郎君,院子已经盘下来了,妾身今个去瞧了,方知竟然是两进的小院,六间房,后边还有个小花池,听说是咱们房府要的,那家主人亦没有抬价,顺顺当当地就转了过来了,房契都到手上了。”把昏头昏脑的我搀进了屋,绿蝶小嘴扁了扁:“公子又去吃酒了。”
“没办法,正所谓盛情难却,对了照儿,你什么时候通知丈母搬过来?”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湿毛巾往脸上一盖,使足了劲擦了几下,凉凉的气息总算是好受了些。
“妾身是想再等些日子,这事,怕是得先跟我大姐说说,毕竟,我娘亲该是没什么意见,倒是大姐那儿,怕是......”宫女姐姐皱起了眉头。
“无妨,就说那院子是你买下的,用你的私房钱。这么一说,你大姐可也就没啥子理由不搬来了。”宫女姐姐的顾虑我明白,生怕她大姐碧娘不好意思,毕竟是嫁作他人妇,现下住到妹夫买的小院,虽然没人会说啥子闲话,可也就是怕她心里不踏实。
“谢谢郎君了,既这样,过几日,我就让她们搬过来,也省得整日里心中不踏实。”宫女姐姐哪里不明白我的心思,感动已经不需要了,她的手紧握了下我的手,旋及松开,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那屋外鲜花还要娇艳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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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场瓢泼大雨,把多日的暑气洗刷得一干二净,原本干得近黄的枝叶又浸出了饱满的绿意,屁股后头跟着位牵马的忠仆房成,胸前鼓曩囊的,怀里揣着咱的房二版三国演义,悠哉地朝着阎大师的府邸走去,“少爷,您该不是又想让小的给阎先生当模特吧?”房成跟在我屁股后头,有些扭捏,靠,这个厚脸皮啥时候知道害羞了?
像上次人家阎大师给他画房成版大卫人体素描的时候,这货还很显摆地问阎立本是不是把裤头也要脱掉,要不知道躺在床榻上装睡的我一个枕头砸过去,怕是当时瘦脸发绿的阎大师也差点想抄刀来给这货抹脖子了。
“急什么急?信不信一会我让阎大师在街口上给你再画上一张光屁股图。”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呵呵直笑的家伙,继续沿着阴凉的街角,迈着方步朝前走去。
到了门口敲了敲门,自有阎府家人开门,一听是阎大师的半个老师,房府之二男移驾来访问,一溜烟地窜进了府里,不多时,身上的布袍上还沾染着墨汁的阎大师就匆匆迎来:“哎呀,原本来房贤弟大驾光临,恕为兄失礼了,快快往里请。”
“岂敢劳阎兄相迎,请......”赶紧回礼,相携着径直往里而去,阎立本公的画室可不小,整整一大间屋子里堆满了各种画稿,四下还散落了不少的草稿或者画作。不愧是搞艺术的,跟狗窝有得一比,害的本公子差点就不知道该如何下脚了,阎立本老脸有些红,小心翼翼地在矮榻上理出了一块,请我坐下,待我坐定之后。“不知道贤弟来找为兄何事,尽管说。”很直接的一个人,咱也不跟他客气,朝站门口的房成打了个响指,忠仆赶紧窜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了那本房二版《三国演义》恭敬地递到了阎大师的手中:“小弟确有一不情之情,还望阎兄能为贤弟解忧。”
“噢,这是......”阎立本打开了书册胡乱翻看了两眼,疑惑的目光朝我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