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此事?”马绍宏一听说有匪盗的消息,原本故作闭目养神状的他也是突然双眼一睁,来了精神。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我这位好友说,前两天,山寨之中已经有半年没露面的大当家突然返回了山寨,而且据说想要不再做这杀人越货的营生了,而是要率领一众人投奔一位明主。干爹,你来猜猜这位明主是谁?”
秦寿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随手却是又从一旁侍女端着的木盘上取来了茶壶,将壶嘴对在嘴上就开始“咕隆隆”的灌了起来。
“猜猜猜,猜你个头!还不快快道来!”马绍宏一看这劣货又想卖关子,取来一旁的痒痒挠就对着秦寿的头狠狠的敲了起来:“我记得你以前没当过说书先生啊,哪来的这毛病?”
“干爹饶命,干爹饶命啊!我说,我说,他们就要去投奔赵国公,周文博那小崽子了!”
秦寿额头上被敲的这几下可真不轻,瞬间就鼓起了个小包来,还没灌下的半壶茶水更是洒得他浑身都是,让原本就是贼眉鼠眼、猥琐不堪的秦寿更显得可笑和狼狈。
“此话当真?”一听秦寿这番话,马绍宏却是坐不住了,连忙起身问道。
“千真万确,若有半点谎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儿子没屁眼;媳妇儿被人卖到窑子里,千人骑、万人跨;闺女被人卖到窑子里,千人骑、万人跨;老娘……”
秦寿一听干爹不信,连忙对天赌咒发誓起来。
“停停停,我对你那老娘怎么被千人骑、万人跨毫不感兴趣,我信了,行不行?”听到秦寿越说越龌蹉,马绍宏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那越来越没下限的话。
“这倒是一条颇为有用的消息!”马绍宏用手摸着光洁的下巴,沉思起来。
“干爹英明!”一听到马绍宏相信了自己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消息,秦寿就更是高兴了。他一看马绍宏正在沉思,一双贼眼滴溜溜的一转,两只禄山之爪就毫不客气的按在了旁边那位身材十分有料的侍女的一双胸器之上。
“啊!老爷!”由于双手端着木盘,这位侍女果断被袭胸成功,惊慌失措的她失声尖叫,手中的托盘也滑落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记吃不记打!”被打断了沉思的马绍宏一看见眼前这一幕,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他这次终于忍不住了,用厚重的官靴狠狠一脚踹在了秦寿的小腹上,终于制住了这个祸害。
“你说我该怎么做啊?”马绍宏一双带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捂着肚子如同虾米一般躺在地上抽搐着的秦寿,问起了话来。
“干爹要给赵国公府个好看啊!让他们不得好死!”秦寿此事疼的眼珠都快凸出眼眶了,他一边哼唧着,一边狠狠的诅咒着莫名躺枪的赵国公府。
“具体怎么做?”马绍宏连忙追问。
“周文博那小子前段曰子不是去乡下练兵了吗?我也是精心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那傻小子竟然招的的都是流民和农夫,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兵。到如今不过是两个月不到的功夫,他就是孙子再生,又能练出个什么样来?”
“干爹你如今是枢密使,可以指挥天下兵马。过了年,干爹就可以禀告陛下,让陛下发兵剿灭京畿周围以黄衫贼为首的盗匪。”
“这具体是何人出征,自然就是干爹您来决定了。这样就逼着周文博那傻小子和黄衫贼当面对战,干爹再派去个监军,我看他周文博还能怎么瞒天过海,去收编这两三千人马!”
“这样赵国公府和黄衫贼两败俱伤,死的都是周文博的人,我们当真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了!”
“而且我那好友知道了干爹您如今的身份,更是羡慕不已,愿意弃暗投明,替我们做个内歼。如此一来,我们定能好好的整治一番这个周文博!”
秦寿躺在地上,心中暗暗骂着马绍宏,嘴上却是吐出了一条毒计,直指赵国公府和周文博。
“不错,你小子今天倒是有点意思,既然如此,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监军的职务就交给你了,如何?”
马绍宏这时对赵国公府已经没有了刻骨的仇恨,不过能恶心一下赵国公府,自然也是极爽的,他随手就将秦寿这个劣货丢到了周文博身边去,究竟谁能恶心到谁那就是两说了。
反正这样一来,自己倒是能得几天安生了。
秦寿本来的打算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如今一听说让自己去做这个深入敌营、九死一生的监军,立刻就忘了小腹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身来,打算故伎重施,再磨一磨干爹,这个好差事就交给别人去做吧。
然而吃一堑长一智的马绍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当即就是一声大喝:“左右何在?将这劣货给我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