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野心不小嘛!”,李某人大笑,拍着戏志才的肩膀:“那么——共同努力吧!我喜欢跟有野心,有能力的人合作!”
“启程了!该走了!”,远处的袁大少爷挥着手臂,笑容满面的招呼着,他心情很不错,侵吞了联军的物资,却没有人发觉,多少有点成就感嘛!
孙文台早就到达了汜水关外,安置大营,遥望雄关,顿生豪情,汜水关高达三丈三,都是青石混合黏米水筑成,非常的坚固,这座建成在几百年前的雄关鲜有被攻破的记录,征服它,意味着你可以征服一切!
只可惜在这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时候,孙文台连续被人打击了,首先就要说说他这个猪一样的队友——东郡太守乔瑁同志,这货依仗着自己兵马众多,完全不将孙坚放在眼里,无形中将自己放在了很高的一个位置上,隐隐有抢占孙坚先锋位置的嫌疑;孙文台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乔瑁,心中恶心不已,但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干掉乔瑁,他一直在等待着时机,打算让乔瑁站得高摔得狠,他打算借助敌人之手来完成这件事情;只是让孙文台没有预料到的是,汜水关守将胡珍很老实,面对他们的百般挑衅侮辱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偶尔来了兴致还亲自站在城头上跟联盟军对骂,兴高采烈地样子;这很不科学,孙文台心中很委屈,胡珍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吗?西凉叛乱不是一次两次,他跟董卓合作的机会也不是一次两次,包括黄巾之乱的时候双方也是多有交集,依照胡珍骄傲自大,牛气冲天的个姓,他这么挑衅他不可能不进行还击;三天过去了,胡珍依然是骑在墙头上看他们的笑话,不予理睬,孙坚想不通,其实,其中的道理很简单,汜水关兵马有三万余,联盟军有四万余,相差很多,胡珍很狂妄自大,却也不是那种傻比,他知道孙坚的厉害,所以一直是隐忍不发;江东猛虎之名的确不是浪得虚名,这并不是说胡珍就怕了孙坚,他只是在等,等联盟军、等孙坚骂累了,骂乏了,锐气消减,士气下降之后,再出兵;等了四天,孙坚没有不耐烦,乔瑁倒是不耐烦了,乔瑁之所以一副以鼻孔看人的姿态存活,是因为他有着足够的资本,他是当年的三公之一太尉桥玄的族子,这位桥玄也是曹艹的恩师,教导他报效国家的人;乔瑁早年间也是担任过兖州刺史的角色,只是黄巾之乱时汉灵帝刘宏采用刘焉的建议,任命宗族的皇亲国戚去独揽大权,他也因此致仕,等曹艹担任东郡太守被大将军何进调遣入洛阳,他被复起,成为了东郡的太守;曹艹从济南相调为东郡太守将东郡治理的井井有条,,清剿匪患,安置流民,开垦土地,做得非常不错,也恢复了东郡的民生,为乔瑁打了个好底子;即便与乔瑁有着很深的渊源,但曹艹一直很不待见他,即便他曾经答应过桥玄照顾他的后辈们乔瑁实在是很讨人厌,曹艹很反感他的做作,反感他那种莫名的骄傲;天知道他有什么可以骄傲的,要不是桥玄是太尉,他能当上兖州刺史?为什么把他从兖州刺史的位置上替换下来?文不成,武不就,人缘又差,不替换他有替换谁呢?
“西凉贼人不敢出城迎战!我猜他们的守备应该很虚弱!文台啊!我们是不是直接攻城?”,乔瑁一副轻佻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孙坚气闷,心道,你丫的算个屁啊!就是袁氏兄弟也要给我三分薄面,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那里瑟瑟发抖呢!大大小小的战争老子也打了上百场,你有什么资格指挥我?
心中想想可以,绝对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孙文台还要指望乔瑁这三万兵力帮助他呢,不然以他一万五千多的部队,其中乌合之众众多想要攻破汜水关难倒了极点;“元伟兄!敢问你有带大型的攻城利器吗?”,孙坚问道,乔瑁被问住了,只能摇了摇头,末了还恼羞成怒的说道:“砍伐树木,制造不就可以了?”
真是一只菜鸟,你以为战争是过家家酒吗?孙坚沉声说道:“先锋大军代表的是整个联盟军!是联盟军的脸面,这些是袁盟主自己说的!我等首战必须取胜,不然会影响到整个盟军的士气,若是因为士气下降而被董卓击破你说到时候这些罪责是不是由我们来背?”
“这?”,孙坚的话软中带硬,一方面陈明利害,一方面还用袁绍来压乔瑁,乔瑁挥了挥衣袖,烦躁的走了出去,不再提直接攻打汜水关的问题;“摊上这么个盟友,真是糟糕透了!”,孙坚捂着额头,郁闷不已,在他身后的孙策,袁术的准女婿小声地说道:“父亲!要不要做掉他?此人殊为不智,必受其连累!”
“不得胡说!”,孙文台眼睛一瞪:“他是袁绍派来监视我们的,要是他暴毙而亡,只怕我们脱不了干系,等等再说吧!你带千骑再去叫骂,胡珍他会忍不住的!”
“明白!”,孙策很快的就化身战争小狂人,引领一千人马,跑到了汜水关外大声叫骂,可能是词汇量很匮乏,没有专心的学习书本知识,翻来覆去的他也只能骂出几句笨蛋、胆小鬼等语句;跟孙策的委婉表达相反的是,他麾下这些大头兵可是毫不留情的将胡珍的上至十八代,下至十八代点评了个遍,显示出了他们在骂人方面专业级表现;汜水关上,胡珍面带不屑的笑容,下巴上的刀疤也显得很狰狞,在他的身旁是一个白面书生,卖相不错,就是那双飘忽不定的眼睛显示出了此人的玲珑心思,此人正是李肃;“将军不准备教训他们一下吗?”,李肃看着胡珍向城下走去的背影,笑问道;胡珍歪歪脖子发出咔哒哒的声音:“一千人只是诱饵,不必在意!再等等!我们占据坚城,也占据优势,着急的应该是他们!哼哼!随便让他们骂去好了!骂几句又掉不了一块肉;”
“够能忍的啊!”,李肃蹙着眉头,胡珍的表现有些反常,反常的让人害怕,要是放到三个月前,估计这哥们儿早就叫嚣着与孙坚决一死战了,可是他没有啊!
胡珍一直在等,他在等一个人,他自己有自知之明,在个人武力上他绝非孙坚以及他手下大将的对手,所以他需要一个人帮助他抵挡猛将的冲击,他自己则是从容的指挥军队!
时至傍晚左右,这个人来了,一身金色貔貅甲,坐下阴山白马,手持虎头吞金枪,面若朗星,潇洒的同时又显得非常的英武,让人不禁对武将这个职业由衷的向往;“胡将军!末将奉丞相诏令前来!仅带了百余骑!您不会怪我吧?”,来人笑嘻嘻的打着招呼,胡珍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来得好!就等着你呢!哈哈!建忠,来!随我喝两杯!”
张建忠、张绣,北地枪王前来!
胡珍对张绣很待见的原因是因为张绣的叔父张济,张济本人没什么本事,但他有一个很大的优点或者说独特的人格魅力,那就是很会交朋友,董卓的麾下,就算是吕布这些并州派系的人也给他三分面子;胡珍的骄傲是出了名的,能跟他交上朋友,并且被他引为至交好友,也值得称赞,因为这层关系,张绣一直被胡珍当做子侄一样,前些天他向董卓要援兵,指名道姓的要的就是张绣;“胡将军!不知外边的关东军如何了?”,张绣笑着问道;胡珍一脸的不悦:“叫什么将军?太见外了,叫我叔父就好!那些个关东蛐蛐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在我的门前耀武扬威罢了,这几天我过的很不舒服啊!要不是忌惮孙坚的勇武,我早就出兵了!你来了,正好可以教训他们!”
“这好吗?相国可是三令五申,不准出战,坐观其变,等待良机!”,张绣讶然:“叔父大人,公然违反丞相的意思,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嘿嘿!丞相不是说等待良机吗?现在就是良机啊!”,胡珍摊了摊手,笑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