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一个表情诡异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一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却是放在自己的眼前,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恩,大概是银-荡的笑容吧?
车如龙,马长嘶,浩浩荡荡绵延数里的车队于官道上驰骋,此时已经进入了陈留地界,由于人多势众再加上即将发生的大事件,整个大汉的天空都布满了战争的阴云,所以,这支貌似超级大商队的一行人,还没有遇到那些不开眼的小毛贼前来剪径;所有人都很正常,除了那个出了南阳郡就开始看着自己的手不停地银笑的李某人大概要追溯到五天前,出征之时,某人很无良的吃掉了未婚的美妾甄姜,于是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孝先?孝先?擦!”,砰的一声响,李某人栽倒在地,而他旁边是满脸郁闷的袁大少爷,这会儿正在不停的咆哮:“你有病吧?啊?傻笑了五天了!问你什么你都呵呵!呵呵你妹啊!”
如梦初醒的李凯一脸迷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风轻云淡的说道:“这是哪啊?袁公?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妹妹吧?”
“呃算你狠!”,袁大少爷捂着额头:“被你气死算了!马上就要到酸枣了!清醒点!我还指望你给我出出主意呢!别傻兮兮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哦!知道啦!”,李凯翻了翻白眼,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样,咱不是捧袁绍做盟主吗?你想想除了盟主之外,还有什么位置比较重要?”
“先锋呗!首战告捷方能士气大振,使得所有人同心同力”,袁大少爷想也不想直接回道;“先锋那是最危险的位置,打胜了尚且安好,打败了那会万夫所指,背上所有罪名的,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没有油水的活我估计除了猛将兄没人愿意去接!最重要的位置是——粮草总督!”,李凯眨了眨眼睛;袁术眼前一亮,用肩膀拱了拱李凯:“你小子真是无利不起早,够坏的!呵呵对了,猛将兄是谁?”
“喏!就是那位了!”,李某人用眼色示意袁术回头,正巧看见孙坚策马向这边奔跑,猛将兄去了一趟邓县一带就征调了七千余人,组成了一支万人部队;只是除了他那三千精锐,其余的不值一提,都是乌合之众,趁着现在的时间,他这几天一边走一边找盗匪、山贼的麻烦,大大小小的山寨被其攻破的不下十个;那些被打败的盗匪、山贼也都被他收编了,总之他现在的兵马滚雪球一样壮大,仗越打人越多,已经达到一万五千人左右了,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在袁术的压制下,还能如此壮大实力;“袁公!渡过黄河就是封丘,距离酸枣也不过二三十里!是不是要派人向盟军询问一下,派些人过来接应咱们把粮食运过去?”,孙坚拱手抱拳,貌似很恭敬的问道;“黄河?这么快就到了?”,李凯有些惊讶,侧耳细听果然有大河滔滔的声音,只不过被人喊马嘶的大部队行军声响淹没了而已,马上就要到酸枣了啊!
李某人点了点头:“咱们没有过河的工具,只能如此,派出哨骑,我写一封信交给袁绍,让他派遣船只运送我们过河,袁公,你看可好?”
“你看着办!少说少错啊!”,袁大少爷笑道:“我去看看志才,他这身子骨还真够脆弱的,等回了南阳一定给他找个名医治疗一下!对了,文台!你在长沙郡做太守的时候,没听说原来的张神医去哪里了么?”
“这个在下不知!据我所知张神医辞官致仕之后一直游走四方,好像跟什么人结伴而行,具体干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这个粗狂姓子,只知征战,别的很少接触啊!”,孙坚回答道;“哦!看来想要找到他还真要费些时间!”,袁术颇为感慨的说道,转身上马向前边的马车追去,不再搭理身后的人;这就是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只知征战有意思!李凯颇有深意的看了孙坚一眼,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孙坚心中一突,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感觉像是自己被人看透了一般!
“文台兄!我也告辞了!还要给那个袁大盟主写封书信啊!”,李某人笑嘻嘻的走掉了,他毫不介意让孙坚知道袁绍得到了袁术的支持,盟主之位已经是到手了赤果果的向孙坚展示他们的暗箱艹作;袁术走了孙坚的警惕一直没有发下,李某人走后他的那颗心才算是放下了,舒了一口气,孙坚感觉自己脑袋上都在冒汗,他娘的,尸山血海都走过来了,怎么一看到这个笑面虎,就不由自主的紧张呢?
猛将兄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李凯的时候会感觉到压力,直到刚才李凯的那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这货就是一个阴人啊!表面笑嘻嘻,一口一个兄台,背后可就不知道了;得想个办法脱离袁术这里了,借鸡生蛋之计可能不会成功了!孙坚紧闭双眼,脑中不停的变幻着思考,该如何自立出去,一直在袁术的麾下,迟早有一天背会那个阴人玩儿死;“哗啦啦”,作为黄河为数不多的渡口之一,封丘一带的黄河水流显得很平缓,却已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清明前后,你甚至还能看到河面中流淌的冰块
站在河岸上,一阵微风吹拂而过,夹杂着水雾,打进人们的衣袖之中,冰霜的感觉直让人——尿意大发啊!这不,李某人很是装逼的大吼一声:“黄河啊!我的母亲!”
喊完之后急忙向后奔跑,他可不想被一阵突兀的水浪拍到河里去,然后无奈的补充一句:“这他娘的是后妈!”,大概是跑得快,原本他站着的地方,确实是被一道水花拍击了一下;“呼呼!果然是跑得快啊!”,李凯抚着胸口,惊魂不定式的呢喃:“真是后妈啊?”,正当他这边嘀嘀咕咕的说着,河对岸一大群船只向这边开了过来,喧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尤其是那艘楼船的船头上立着的一位老者,正兴奋的对他喊这些什么,定睛一看原来是——孔伷!孔老兄!一时兴起,孔老兄还唱起歌来,李某人眼珠一转想到了些什么;李凯深情款款的大声喊着:“李凯将欲乘舟行,遥闻隔岸踏歌声,滔滔河水深千尺,不及孔伷迎我情!”
此诗一出,孔老兄即将到达岸边的脸更加兴奋,当即轰然叫好,身边另外一个风度翩翩的老者也是眼睛放光,大声说道:“久闻李孝先才高八斗!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片刻之间竟能作诗一首!孔融佩服!”
楼船靠岸,孔伷速度飞快的下了船,完全看不出像是年过五旬的老头,拉着李凯的手上下打量,眼中饱含热泪:“贤弟啊!我听闻你被贼人绑去,可真是担心死我了,好在你福缘深厚,安然脱离虎口,不然这大汉江山就少了一位才子啊!”
“孔兄切无担忧!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这还多亏了袁公的救命之恩啊!要不是他慑服了贼人,只怕你我再也不能相见了啊!”,李某人也是颇为感慨的说道,表面上那是感动莫名,实际上很是惭愧孔伷是个老实人啊!骗他,心中不安呐!
“那还真是要好好谢谢袁公了!”,孔伷好歹是一州刺史,竟然对着袁术这个郡守施了一礼,袁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按捺住心中的笑意,诚惶诚恐的回了一礼:“不敢当,不敢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我辈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