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庸在想如何处理宋庆龄和孙文之间的关系。原本宋庆龄来东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还让荆通负责接待,这并不是看在孙文的面子上,而是冯庸本人对于这个名留青史的中华奇女子感到好奇。接待也是出于礼节。至于见面就没那个时间了。毕竟那时蒙古之战还处在最紧急的时候,冯庸也没那个闲心情去瞻仰历史名人。再加上现在的宋庆龄还只是日本同盟会的女秘书。虽然因为和孙文之间的关系,算是同盟会的核心,可惜,她毕竟年轻,资历威望和那些同盟会的老人根本没法比。所以冯庸只是吩咐了荆通一句让他接待一下,其他就没有在说什么。甚至早已经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竟然出现这样尴尬的事情。看来我要好好考虑和孙文之间的关系了。”就算以冯庸的强势都感到有些棘手。孙文的能力并不让他看重,但是孙文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国父’的称号,但是民国第一任大总统的名号可是比袁世凯自封的要真实的多。而且经过几年的发展,尤其是袁世凯的倒行逆施,使得在野的国民党势力发展很快,现在已经有了中华第一大党的威势。而且国民党党员大都是些文化人,在传媒领域拥有很大的话语权,对于舆论的影响极大。虽然东北和国民党之间并没有接触过。但是冯庸相信,随着东北的发展,和国民党接触是必然的。冯庸可不想在没接触之前就得罪这些动笔杆子的人。
冯庸坐在那里沉思,可是急坏了站在下手的秃顶老七。冯庸经过不断的磨练,城府已经很深了。虽然不能达到完全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却也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秃顶老七只是看到冯庸的眼神不断变化,脸色却丝毫未变。但就是这样反而让老七更加担心。
“老七,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去找荆通吧!你们情报部队也并入暗刺吧!”冯庸开口道。秃顶老七神色一黯,虽然已经猜到了是这种结果,但是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他有些黯然。
“是少帅!”老七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否则天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座院子。冯庸虽然不嗜杀,但是身上的威势对他是个沉重的压力。让他生不出反抗之心。
“让你的人闭紧嘴巴,要是我听到不好的传言,别怪本少帅不讲情面。”在老七出门的时候,冯庸淡然的声音传来。秃顶老七脸上干掉的冷汗一下子又冒出来。
宋庆龄的情况冯庸当让清楚。没必要再让这些人去查,不过看现在的情形,宋庆龄和孙文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因为自己而出现了蝴蝶效应。如果真是这样,冯庸少不得要和孙文争一争了。毕竟宋庆龄已经是他的女人。
总督府后院。
“夫人,你不要起身了。凤儿伺候你就行了。”凤儿可怜兮兮的站在床前说道。在冯庸走后,宋庆龄就要挣扎着起来。可惜,她的衣服早就被冯庸撕烂了,身体受创颇重,现在能坐着全凭一股意志在支撑。凤儿拿来的新衣服她即使想穿也穿不上。
“不要叫我夫人!”对于凤儿这样娇憨的小丫头,就连突遭大变的宋庆龄也不忍心难为。
“可是,可是。你和少爷都住在一块儿,应该叫夫人啊!”凤儿天真的说道。
宋庆龄语塞,心中郁闷的想吐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凤儿的说法并没错。虽然现在已经是民国,女人也受到一定进步思想的影响。但是那种开放的程度还达不到可以失身的程度。就算宋家这种深受西方思想影响的大家族子女,恐怕也无法忍受女子失贞。而她宋庆龄虽然在冯庸面前表现的很淡然,但是心底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的知道。
她想到了那个卓尔不群的伟岸身影。心口一阵阵的刺痛。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再也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了。每当想到这个,就算她是宋庆龄也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说到底现在的宋庆龄也只有二十三岁。阅历和能力都还没有完全成型。面对这种牵扯到她人生大事的突发事件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夫人,现在您还不适合起床,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少爷已经吩咐了厨房,为您顿了最好的东北老山参,对于滋补身体极为有好处。凤儿现在就给您端去。”说着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只留下神色复杂的宋庆龄。
“冯庸!怎么会是他?”宋庆龄痛苦的抓了抓头发。如果是其他人,宋庆龄或许还有可能接受,但是冯庸却是个大军阀,他们要革命党的对象。
“不对!昨晚我是睡在香菱的房间里。而香菱是冯庸的未婚妻。难道……”宋庆龄脸上出现似哭似笑的神情。在想到冯庸早晨的那句话。宋庆龄心中又落实了这种想法。
“天哪,我不会是糟了无妄之灾了吧?”宋庆龄越想越觉得可能。东北冯少帅的资料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研究。当然也不会放过冯庸的几位夫人。但是越了解,宋庆龄对于冯庸越加感到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东北人民将认为他是神,关内老百姓认为他是英雄。民国政府高层认为他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地主贵族认为他是掘人根基的疯子。国民党认为他是一个大军阀。日本人认为他是魔鬼的化身。但是通过冯庸对东北的控制力上可以看住,他是个很有野心和权力欲的人。再加上他手中握着一支能够和列强军队硬抗的精锐。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冯庸似乎对于关内没有太大的兴趣。掌握着这样强大的军队,不去关内找软柿子捏,反而北上硬撼俄国,抢夺蒙古大草原。这样的战略让她不明白。这也让其他人不明白。
现在关内的形式越发混乱。除了西南还算安定之外,其他省市已经出现了军阀混战的迹象。再加上国民党在其中搅和,国内的情形越加混乱。这种时候,本该是东北进军关内,图谋社稷权柄额时候。再不济也应该拿下察哈尔,绥远,和热河。但是冯庸没有,甚至在东北和察哈尔热河交接地方的兵力也不是十分强悍。
“孙先生,庆龄对不起您了。看来我要失诺了。”屋子中没人,宋庆龄也放开了自己的感情,小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