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勿要着急。”庞山民思索片刻,对吴夫人道:“我荆襄一时半刻,不会对江东用武,如今公瑾,子敬二位离去,江东朝堂亦乱作一团,此时正当是仲谋心中焦躁气燥之时,老夫人这便归去,岂不是为仲谋添乱?今日老夫人见子敬,公瑾二人来投,心中激动,庞某理解,只是庞某希望老夫人待静下心来,多考虑几日再做决断,也是不迟!”
庞山民说罢,吴夫人点了点头,周瑜,鲁肃二人却一脸惭色,二人说到底还是降将,在吴夫人面前,自然没有了一切事情都坦然面对的勇气。
本是欢宴,只因吴夫人心事重重,庞山民也早早的与周瑜,鲁肃二人一道离去了,三人行至江边,庞山民长叹一声,对周瑜道:“公瑾,适才于宴上所言,非是庞某不欲与你兵权。”
“周某又非愚钝之人。”周瑜闻言,坦然笑道:“如今环境已变,周某自当先观望一段时日,实际上荆襄的军队与我江东大不相同,若不知兵将,周某又当如何运筹帷幄?”
庞山民见周瑜理解,不禁笑道:“倒是庞某多心了。不过数日,不少将校皆从前线归来,届时庞某便将我荆襄俊杰,悉数引荐给二位。”
鲁肃见状,对庞山民道:“那山民对鲁某又有何安排?”
“如今庞某家财,多被甄氏一族打理,待今日归家,庞某便告知其子敬所需,无有不应,不知子敬以为如何?”庞山民说罢,见鲁肃连蓝点头,庞山民思索片刻又道:“只是子敬志向,仅是为一富家翁么?”
“据我所知,荆襄中人俊杰太多,朝堂之上并不无鲁某位置。”鲁肃嗟叹一声,对庞山民道:“鲁某总不能叫山民为难……”
“子敬太过小觑自己本领。”庞山民闻言亦叹,对鲁肃道:“子敬与公瑾跟随孙权日久,胸中豪气皆不知所踪,实在是令庞某颇为心痛……”
鲁肃闻言,默然许久,对庞山民道:“鲁某于江东便是打理这般事务,如今山民于荆襄有二蒯相助,鲁某便是想要帮衬山民,怕是我鲁家资财,也是杯水车薪。”
庞山民闻言哭笑不得,周瑜闻言亦笑,对鲁肃道:“子敬,你这人太过老实,即便连山民亦知子敬通晓军政之事,子敬却为何总把目光盯在那财帛粮秣之上?如今你我已非江东之臣,所做之事亦当大有不同。”
果然还是周瑜领悟的快。
庞山民闻言笑道:“公瑾所言极是,依庞某看来,孙仲谋与公瑾能相处至今时今日才作决裂,子敬居功甚伟,无论荆襄抑或江东,朝堂之上总需要子敬这样调和各方诸多矛盾之人,子敬于江东之时,庞某可是日日羡慕孙权命好,如今这般运气被庞某所得,庞某又岂能不予以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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