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年抢修,珍珠港军港防御得到加强,被击沉的军舰被打捞起来,紧急抢修中,本土制造的飞机第一时间补充到夏威夷,以及从大西洋舰队抽调的军舰,太平洋舰队恢复一些元气,海航飞行员正利用仅有的几艘护航航母进行海上训练。
只是武器装备没了可以再生产,有经验的海军官兵被打死了就不容易补充了。
尽管夏威夷的安全得到保障,但没有大型航母,新补充的海军官兵缺乏经验,想像历史上那样,派出舰队轰炸日本本土是不可能了。
陆军少将杜立特来到华盛顿,他正在进行一项秘密任务,然而在白宫里,面对总统,陆军参谋长马歇尔,海军部长欧内斯特等人的满眼期待,他不得不遗憾的表示,没有企业号,没有大黄蜂号,空袭东京困难重重。
“护航航母无法起飞大型轰炸机,海军的轰炸机载弹有限,难以取得效果。”杜立特报告道。
“不,只要一颗炸弹落在日本本土就足够了。”罗斯福坚决道。
轰炸东京困难重重,代价昂贵,但只要一颗炸弹落在日本本土,对日本人造成的心里伤害远大于物质和人员损害——这是政治账!
自从珍珠港被偷袭一来,美国人就憋着一股气,要给日本人一点颜色看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轰炸东京,这任务落在陆军航空兵杜立特少将的身上。
“总统先生,勉强执行这项任务,我们放飞的飞机将一去不复返。就算躲过日本防空炮火,我们也无法找到机场降落,除非——”
杜立特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海参崴大连青岛等地,又装过头来看总统和国务卿等人,不知他们和中国方面谈得怎么样。
“中国人断然拒绝了我们的要求,扬言一旦美军战机进入中国领空,将视为对中国的入侵,他们将毫不犹豫地击落我们。”
马歇尔脸色难看道。
没有中国的支持,美军战机派去轰炸日本后,将死无葬身之地。
况且,和中国通气后,中国方面肯定知道美国轰炸日本的计划,没准消息会传到日本耳朵里。
杜立特失望而归,出了白宫,又松了口气,放弃这九死一生的计划也好,不用牺牲手下的将士。
“中国人真的会击落我们飞机吗?”罗斯福抽着烟,眉头紧锁道,他真的需要一场小小的胜利来提升国民士气。
“这——”****生和马歇尔等人为难,总统还不死心,他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或许我们应该冒险,试探中国人对我们的态度。如果请一些在华有影响力的朋友游说的话,或许武汉方面的态度会有所转变。”总统的外交顾问约翰·杜勒斯突然道。
约翰·杜勒斯不喜欢****生和马歇尔,在白宫里常常受到他们的排挤,现在是时候显示自己的能力了。
在华有影响力的朋友?
罗斯福看了看杜勒斯眼神一亮,很快想到了某人。
他点了点头,对杜勒斯道:“无论花多少代价,我们都看,不然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失去澳大利亚的后果是灾难的。”
罗斯福一脸严峻。
诚然,美国人子啊太平洋战场上无力阻止日本扩张。
日本全力南下,在澳大利亚战略上投入百万大军,对澳大利亚发动海陆两路进攻,再次打败美澳联军,澳大利亚北部东部地区沦陷。
澳大利亚人好战悍勇,固执秉承白澳政策,每次世界大战都会踊跃出兵,如今他们不用千里迢迢去帮欧洲亲戚打仗,去刷存在感了,现在战火烧到家门,他们就有机会大干一场。
由于日军南下迅速,美国损失惨重,援助不到位,南华的援助杯水车薪,澳大利亚本身工业落后,面临日军装甲部队,澳大利亚人终于知道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
美澳联军战机不是零式战机对手,失去了空中优势,又面对日本海陆两路进攻,澳大利亚就像历史上1937年的中国。
日本人比他们更恨,攻占悉尼后,展开悉尼大屠杀,15万人死于屠刀之下,上百万澳大利亚人被关进集中营。
据说一份“澳洲建设方略“成了日本攻占澳大利亚的纲领,他们计划移民万人开发澳洲,同时借鉴了南华当年建国经验,妥善地处理好原地土著问题。
于是,日本人用刺刀把澳洲佬赶出城市农场,押到沙漠去“晒太阳“,晒着晒着就成了人干了。
而日本本国国民正陆续移民过来,满心欢喜,甚至痛哭流涕地住进澳洲老的家园,鸠占鹊巢。
澳大利亚真是个移民的好国家,日本农民分到广袤的牧场后,激动得落泪,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广袤的大陆。
既然来了,就好好干,不要回到那个贫瘠的小岛了。
日军的将士也觉得流了那么多血值得,军部许诺把土地分给作战的将士。
“澳洲是日本的生命线,一亿国民去澳洲开拓吧!“东京的报纸上,狂热的法西斯分子大川周明叫嚣道,得到很多人的响应。
梦碎满洲后,日本人好久没有如此强盛过,国民士气高涨啊,就快要征服宇宙了!
总之,澳大利亚已经被列入日本的本土绝对防御圈,不怕吃相难看的日本人已经把澳大利亚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至于,南华舰队打着保护澳洲侨民的旗号,控制了西澳洲,这个事实已经被日本人忽略了。
和东澳洲相比,西澳洲不算什么,东澳洲才是澳洲大陆的精华。
麦克阿瑟好不容易从菲律宾跑到澳大利亚,现在连澳大利亚都失去了,他又成了丧家之犬!
司徒南在报纸上看到澳大利亚战役的结果,麦克阿瑟已经逃回珍珠港,面对记者采访,好不狼狈。
麦克阿瑟本人的形象就是美军在太平洋战场上的最好体现。
尽管和麦克阿瑟私交还算不错,但司徒南心里并不喜欢这个人,只是从来不表露而已。
杜勒斯找到司徒南,请司徒南做说客,请求中国开放机场让美军飞机降落,为了此事,总统也亲自打电话给司徒南。
“约翰,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只是个商人罢了。虽然和武汉的官员有交往,但这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司徒南拒绝道。
如今的中国不是常凯申苦守待变的中国,和美国人没有结盟,当然不可能让美军飞机炸完日本,又愉快地降落在自己的机场上了。
“我知道这很过分,但只要一个要求,不把美国飞机打下来就好了。”杜勒斯继续道。
“只要保住飞行员的命?”司徒南笑着问道。
脑子里浮现出一幅画面,美军飞行员在中国接受审判,痛苦流涕,而华盛顿还不得不对此说好,中国人审判有理!
司徒南不希望中美发生战争,现在是相互妥协的时候了。
他勉为其难地接受杜勒斯的委托,给武汉方面写信,提示宋子文等人趁此良机和美帝谈判,划分势力范围。
不久,杜勒斯作为总统特使,来到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