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阿尔及尔不久,司徒南接到劳拉从美国发来的电报。奥运会结束,对她们而言,度假也结束了,于是她带着一双儿女乘坐威廉号回美国了。
乖巧的小安迪在电报里写道:“爸爸,我们到家了!你快点回来哦,我们一起去骑马!对了,妈妈说非洲有种动物叫骆驼,背上有着小山,很可爱,你能给我带一头回来吗?”
“这家伙!”
司徒南看了不禁莞尔,把电报递给何仙姑,笑道:“你就满足这家伙的愿望吧。听说这里的马匹不错,有机会也购买一些。”
“好的,少爷。辛克莱先生家里就有几匹阿拉伯骏马,要不去他试试?”何仙姑怂恿司徒南道。
司徒南点点头,他们就住在辛克莱的家中,被何仙姑提醒,不一会儿就来到辛克莱的马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整洁宽敞的马棚里,十几匹形态俊朗的宝马跳入司徒南的视线,个头不算高大,体格优美,远远一看,就让人喜欢。
“阿拉伯马?纯种的吗?”司徒南问旁边的饲养员,辛克莱购买这庄园的时候也把原来主人的宝马以及饲养员一同继承下来了。
“是的!先生!美丽、聪颖、勇敢、坚毅和浪漫,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马!”那位白袍子饲养员一脸自豪道,粗糙的手抚摸马干净的栗色,有说不出来的爱惜。
阿拉伯马是阿拉伯人的骄傲,和阿哈尔捷金马、英国马并称为世界三大纯种马。
欧洲列强把阿拉伯马带到全世界,特别是英国人,他们把阿拉伯马引进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南非等地,在汽车时代没有到来前,从伦敦到纽约,伴随大小街头上疙瘩疙瘩的马蹄声,阿拉伯马的身影一闪而过。至于在战场上的用途就更不必说了。
那位饲养员是位敬业人士,而且很专业,说起他钟爱的阿拉伯马,他就兴奋,见司徒南好像挺有兴趣,他还把他们家族几代养马的功绩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个家伙的英语有些特别,司徒南听得有些费劲,大概知道这位家伙是个埃及人,到过英国从事育马工作,学会了英语,甚至还去过印度。
前一个雇主破产后,给辛克莱留下这宫殿般的豪宅,包括十几匹宝马和兢兢业业的饲养员。
司徒南在洛杉矶家里也养着不少马,其中一匹还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不过养马只是一种消遣娱乐,满足一下富豪的虚荣心后,平时倒也不怎么关注。
仔细聆听这位饲养员,他长了不少知识,对阿拉伯马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我们出去骑马吧!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马马提先生。”司徒南对那位饲养员点头微笑。
换好衣服后,在马马提的引导下,司徒南挑选了一匹栗色的温顺的母马,据说这些马中最珍贵的一匹,绝对的纯种阿拉伯母马。
大多一米半左右,司徒南比划了一下,大概到他胸腹部,轻轻一跳,就跃上马背。
“这动作很酷!”马马提赞道。
见司徒南稳稳地骑在马背上,驾轻就熟的样子,他暗暗松了口气,生怕伤了这位尊贵的客人。
经过交谈,他对这位来自美国的年轻贵客印象不错,态度真诚,没什么架子,比他熟悉的英国老爷的那套古板刻薄好多了。
在非洲大草原上骑马是第一次,阿尔及尔是个贸易港口,烟囱很少,几乎没有工业,出了城市,原始的非洲草原气息就扑面而来,司徒南心底的野性被激发了,策马奔腾,一骑绝尘!
这动作把身后的几名保镖吓着了,他们狠狠地瞪了马马提一眼,立刻追上去。
“好家伙!快赶得上我家里的那匹汗血宝马了!”司徒南抚摸着马背,他已经大汗淋漓了,但胯下的宝马只是微微湿润,身体的潜能还没完全释放出来。
仿佛感应到司徒南的赞美,那马扬起头,发出一声得意的嘶叫。
司徒南见状更喜,心想难道这家伙通人性?!
“你想跟我吗?是就叫一声!”司徒南对马道。
那马果然叫了一声,司徒南一听就笑了,见猎心喜的他决心要打劫辛克莱的这匹宝马。
一人一马信马由缰,难得享受北非草原的野心,司徒南有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舒畅。
不会儿,马马提和他的保镖们赶上来了,看着他们的有些气喘的样子,司徒南有些得意。
“少爷,你太不小心了,万一碰见歹徒怎么办?”何仙姑走在最后,一上来就毫不客气地批评司徒南,也只有她敢这样做了。
“是,是,下次不会了!”
司徒南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有些不忍,下马把她抱过来,两人共骑这才把这女人哄过来。
“你知道吗?有个词叫马子,你就是我的马子,好马子!”
司徒南凑到何仙姑耳边笑道,把这女人搂在怀里。
“你才马子呢!”
对此,他的保镖见惯不惯了,只有马马提和跟着司徒南一同回国的孙立人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