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笑道:“是挺重要的。如果我说,我也在革命,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跟你那姐夫不同的方式,你相信吗?”
“相信。不过,有什么不同呢?”宋美龄追问道。
宋家的其他人可能知道司徒南很有钱,在美华或者西方石油公司很有影响力,但他们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实际上,宋美龄知道得比宋家其他人都要多,只是平时不说而已。
“这个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还有我身后的一群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国家民族贡献着。
我知道你有政治上的才能,但你是一个女人,可能这方面有劣势。可能?????可是??????”
司徒南说道这里心里非常矛盾,说不下去了。
“可能什么?可是什么?”宋美龄见司徒南有些语无伦次,犹犹豫豫的样子,感觉快要接触到真相了,不由得捉住司徒南的手。
“好吧!”司徒南松开手,深吸一口气,凝视宋美龄的眼睛道:“你知道我有时候算计很准的,甚至知道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这种感觉非常准。不然我也不能像今天这样成功吧?”
“然后呢?”宋美龄点点头。
“你,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的野心,你的一些抱负,你的骄傲可能最后落在了一个极有权势的男人身上,而宋家、孔家由于各自的利益也会将你们捆绑,这可能是很顺理成章的事。但我心里不大希望看到这一幕!极度不希望!”司徒南一口气道。
想道了几年后,他有些妒忌那光头了。试问,民国历史上,那光头家境一般,书不好,做生意亏大本,好色,还跑去搞暗杀,不正是一个地痞无赖吗?
但就是这样一个地痞无赖式的小人物最后最出彩!当然,日后的修身养性是日后的事,但目前来说,还真没入司徒南的法眼呢?想到要输给这样的人,他心里不甘。
“哦!”宋美龄淡淡地答道,一双美目打量着有些激动的司徒南,看司徒南认真的表情,好像是真的一样。
仔细想想也有些可能,但都是没发生的事,凭什么,凭什么自己的未来要被司徒南的一个可笑的预言或者假设决定呢?
这不太荒谬了吗?
宋美龄心里有些怒火。嗯,涉及到自己的未来,她一下子忘记追问司徒南所说的什么“组织”、“革命”之类的事情了。
“怎么?不信?有些荒谬是吗?”司徒南有些苦涩道,他感觉自己今天独自和宋美龄出来绝对是个错误,因为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但是既然开了头了,不说清楚也是不行的,干脆都说了吧!
这种感觉在若干年前曾出现过,不过那时被自己成功地压制了,但几年后再次泛起时,却更加汹涌了。
是男人有钱有势就会变坏了吗?还是成功的男人更容易得到某些东西,因此贪婪也随着自信心增强而膨胀呢?
与其这样,司徒南更愿意是下半身决定上半身这个定律起的左右,起码找到客观原因了,就不用承受主观的煎熬了。
想到这里司徒南一边用拳头轻轻滴捶打额头,好让自己轻松些。
“呵呵。”看着司徒南脸上纠结的样子,虽然宋美龄不清楚司徒南到底在苦恼什么,但她确信一点,就是跟自己有关,本来还有些恼火的她却被司徒南“有趣的”样子逗乐了。
这人啊,有些神经质!如果能偷听他内心的想法一定很精彩!
宋美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今天的话题好像都在我身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认真地讨论我呢?看来我好像在你心里挺重要的,呵呵,你,要说什么?”宋美龄凝视司徒南,目光灼热。
真他妈的受不了了!司徒南把心一横道:“见鬼!你这有野心的女人!有野心就有野心吧!但一想到你将来要跟别人的男人好了,老子心里就不痛快!非常不爽!”
司徒南大声说完,看了宋美龄三秒,转过头去,看着茫茫的黄浦江,心里郁结难消,忍不住继续骂道:“狗屎的!一切都要乱套了!就想这混混沌沌的魔都,就像这狗屁的滔滔江水,还有那些狗屁的,等待承受屈辱的人。见鬼!你们全都去死吧!随着那该死的历史一起葬于大海吧!”
司徒南一边骂一点朝黄浦江挥舞着拳头。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焦虑之中,自从踏上这片土地,好像自己就陷了进入一样。
“历史,狗屁的历史,既然我来了,就得改变你,不然我来干什么呢?但为什么走入历史,却到处被羁绊,设计一点事情都怕改变这改变那的,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局面吗?”
见司徒南大喊大叫,愤怒、咆哮,好像在跟某种东西搏斗的样子,宋美龄心里那个一向温和礼貌,谦谦君子的司徒南的形象一下子塌了一大块,不过却倍感真实。
这样的司徒南火气狠劲,比原来的总隔着一种膜,带着淡淡的戒备的司徒南好多了。
看着司徒南的背影,宋美龄笑了,舒心地笑了。茫茫的江水,竞逐的轮船,还有有些冷冽的海风全都不见了,定格在她眼里的只是那个衣服凌乱,对着黄浦江挥舞拳头愤怒咆哮的男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