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归感慨,生活还得继续,沉溺其中太久容易使人颓废。
涟漪泛起,最后还不是归于平静?
司徒美登离开后,司徒南的生活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的节奏,赚钱,赚钱,还是赚钱······
由于欧洲的资本全部退出美国,美国的资本不仅摆脱欧洲资本的控制,还源源不断地为战争服务,别说是东部纽约,波士顿等港口,就说现在的洛杉矶,旧金山等西部太平洋沿岸的港口发往欧洲的船只络绎不绝,有些可能被德国潜艇送进了海底,但也有大部分被送到前线,然后一下子就消耗了。
利润让人疯狂,冒险精神对美国商人来说从来都不缺乏的,跑一趟欧洲的换回的利润足以买好几艘船只了。
司徒南旗下有见规模不大的海运公司,经营着四艘五千吨的货船,不过他们不跑欧洲航线,而是往来于东南亚和东太平洋之间。
这些线路本来是英国的海运公司在经营的,不过现在这个老大帝国情况有点不妙了,这个“千年靠海洋来维持的帝国”被德国佬捏住了命脉,大批大批的商船都u型潜艇送进冰冷的大西洋底,没有足够的运力来经营全世界的航线,不得不让出一些航线给西太平洋的日本和大西洋彼岸的美国,以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运力从全世界的殖民地如印度,南非,加拿大,澳大利亚搜刮兵力和物资来填补千沟万壑的战壕,铁丝网组成的前线。
司徒南虽然没有如司徒美登期待那样为某个组织的革命倾力奉献,但他因为和北美安良堂的生意合作,和东南亚的华人商人搭上了关系,这次司徒南就抓住了欧洲商人暂时退却而在东南亚的殖民地暂时留下来空当的机遇,把美国的产品运到东南亚销售,同时也从东南亚运回各种物资,比如说橡胶,胡椒什么的。
东南亚的华人经营百年,一直充当当地土著和殖民者的中间商,凭着华人自身的刻苦耐劳,积累了一点的资金。
目前英法俄为首的协约国和德奥为首的同盟国两大军事阵营之间的战争,刺激了欧洲以外的地区的经济发展。
东南亚一些有远光的华人商人开始涉足了制造业,虽然很多都是技术含量不高的工业,比如说橡胶加工,面粉加工,烟草加工还有锡矿开采什么的,这无疑也给司徒南一个好机会,因为他可以给这批华人工厂主提供美国机器。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日本的机器,中国大陆的机器进口在一战期间就大部分是日本的机器,都是纺织,面粉加工这类轻工业机器,历史书常常写道:“1914—1920年间是中国民族资本的春天。”其实这更是日本制造业的明媚春天呢!
通过资本输出,产品输出,和各种野蛮掠夺,日本人轻易地完成了他们工业升级,完善了轻工业,赚取的大量利润奠定了国家重工业的基础。
不过现在东南亚离日本有些远,而且这是欧洲列强的自留地,日本人一时手没那么长够得着。同时华人的民族情感也不会对日本有好感,所以司徒南能提供一个机器还有技术支持的渠道对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静极思动,司徒南心想什么时候都东南亚那边去看看,毕竟那里的资源丰富,凭着自己特殊的身份不说大有可为,小有成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中英混血,缺披着美国商人的皮,有时候,这个杂种身份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得天独厚了。
司徒南是靠石油起家的,但他知道美国的一大部分石油储备已经在自己手里了,虽然很多都埋藏在偏僻的地区,但美国的资源虽然丰富,但总量就那么多,司徒南还有他的西方石油公司已经不能再在美国国内和那帮寡头抢食了,虽然现在由于欧战,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发财,但一旦战争结束呢?五年后,十年后呢?
如其在美国国内和那帮寡头争得头破血流还不如把眼光放到其他的地方,除了南美,东南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怎么说,美国也是个超级列强,虽然现在它还没发力,但潜力所有国家都知道的,东南亚除了英法,不入流的荷兰不也有美国的一席之地吗?菲律宾就是美国的殖民地,虽然美国治理得有些马虎,这正是司徒南乐意看到的。
时间才是司徒南现在最需要的,他虽然是“天外来客”,禀赋异人,但如果没有良好的环境,过早地参与到激烈的竞争中,闹不好会夭折呢!
虽然司徒南的事业在美国膨胀得厉害,但跟东部洛克菲勒,摩根,梅隆,杜邦等财团始终没法比,一是时间短,而是那些家族早就在重要的行业上取得了绝对的地位了,他们在游戏的圈子里早早地站好了位置,而自己半途闯进去,三五十年可能能挤进他们的圈子里。但非我种类其心必异,如果自己不能归化成他们的一员的话,始终会受到他们的排斥,打压。
不是司徒南心野,而是他的经历太逆天了,刚好处在一个人类工业文明蓬勃发展的时期,而这个人刚好有资本有眼光,三五十年建立起自己的帝国也不难理解了。
有时候司徒南心想自己是不是自信心爆棚了?难道来到这个时空取得在原来的时空无法想象的成就让人迷失了?
还摩根,洛克菲勒呢!还是不要太yy了,过于丰富的幻想不利于人认清事情的真实情况,导致犯错,做人还是要踏实。
无论怎么说,司徒南隐隐觉得自己的答案就在东南亚,那片令无数华人伤心的土地。
不知道司徒美登怎么想的,他倒是走了,却把那个叫阿勇的青年留了下来。
司徒南一问才知道,原来阿勇叫林勇,也是美国铁路华工的后人,后来被司徒美登收养,又改名为司徒勇了。
身手倒是不错,不过人比较直,脾气有点暴躁,这不?司徒美登走后没几天,就跟司徒南的侍卫韩刚杠上了,两人还较量了一番,不过结果好像是不分彼此,这事是司徒南看到韩刚脸上的一个伤痕随口问起才知道的,平时他倒也不大关心这些事。
“他没闹事就随他意吧!”司徒南对韩刚说道,这个司徒美登的义子怎么说也跟自己有些关系。
“嗯。我知道了。”韩刚答道。不过他对这个司徒勇的家伙有些头疼,自从两人打过一场架后,隔三五天这个有点武痴的家伙就找自己挑战,嗯,脸皮还有些厚。最后韩刚只好打发这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家伙去何文秀的保安公司训练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不过想起了何文秀的那张冷冰冰的死人脸,估计这个刺头司徒勇怎么被折腾很惨吧?
“通知下去,明天我们去趟旧金山。”司徒南心血来潮玩了一下篮球就不玩了,对旁边兢兢业业的韩刚说道,他和几个队员在旁边认真的戒备着,就算在家里也不例外。
司徒南说了他两次,不过他依然我行我素,在这方面。有这么尽责的保卫队长,司徒南心里也是挺高兴的。
这一年司徒南出远门很少,几乎都待在洛杉矶,连德克萨斯州的产业也没去考察,平时有什么事都是电报联系的,他在纽约股市的操作也是通过电报指挥自己的专业团队操作的。
当然亨达把西方石油公司搞得有声有色,罗伯斯拍了不少电报,说休斯敦的发展非常快,旗下的各项产业发展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