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在追求夏木榭的男生队伍里也算是出se的一员,出生中医世家的他在ri常生活的耳濡目染下愣是给熏陶出了一身才学和宗医气度,就好比在医院负责抓药的工作人员,身上不可避免会有一股子漂白不去的浓重药味,爷爷是闻名全市的老中医,父亲是江成医学院附属医院的院长,母亲在教育局工作,相貌英俊,气质独特,心思缜密沉静,关键是这个优秀青年还有一份妖孽般的执拗。
就像对已经没落的中医的那份执著一样,他对夏木榭的欣赏与爱慕不会因为她的拒绝而消退,更不会放弃对她的追求,懂得迂回变通的他在夏木榭的几次婉言拒绝后由明恋转为暗恋,敏感细腻的夏木榭在校园里曾多次感觉到他在暗处投来的炽热目光。
但爱情这东西就是那么奇特,你优秀并不代表你能赢得女孩的芳心。
夏木榭对尚未明的感觉就像一个病人对医生的感觉,心里只有敬畏,再无其它,而每每当这个不肯罢休的男学生从暗处对她投来富有侵略xing的目光时,她会有一种恐慌到心里发毛的感觉,那心理就如同得了大病的人站在医生面前被上下审视。
这两天上下学路上,夏木榭总隐隐约约感觉有个男人的身影在后面跟踪她,她把尚未明例为怀疑的对像之一,虽然她清楚尚未明并不是那种鬼鬼祟祟的小人。
然而,这一刻,经尚未明这么一闹,她对这个男生的疑心,陡地加重。
时间尚早,众学生不急着上课,于是纷纷聚拢来,百十只目光盯向了夏木榭。
这个脸嫩的姑娘,众目睽睽之下,白嫩的俏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怔立当场,就像一株风中的栀子花。
“好大的口气!”
蒋峰沉声喝道,推开车门走出来,反手轻轻地将车门关上,稳重而不失风度,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时他并没有看尚未明一眼,就仿佛他如空气般一样存在,然后他走到那个惊慌失措的柔弱女孩面前,亲昵地用手摸了摸她的柔顺长发,道:“小榭,别怕!”
夏木榭强颜一笑,道:“没事,你回去吧!”然后她的目光瞟了一眼高高台阶上的尚未明,又急速回转到蒋峰身上,道:“不要放在心上!”
蒋峰洒然一笑,点了点头。
这时候,傻子都能看出两人的亲蜜程度。
而那一句充满蔑视和挑衅又霸道得变态话语所引起的尴尬,就被蒋峰与夏木榭的一句关切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给轻松化解掉了。
这一刻,沉静的尚未明生平第一次表现出浮躁之态,他盛怒的英俊面孔显得有几分狰狞。
如yu喷火的双眼瞪视着场中的那一对男女,他说出了第二句话:“夏木榭,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么优秀的地方,其实你的目光可以放远一些。”
“哥的风sao不是你这种狂妄的人能懂的!”
蒋峰说着望向尚未明,那眼神在场的人都懂,就是那种大人看小孩才有的目光。
蒋峰的一句话竟然引来人丛中一两个笑声。
“我是狂妄,但我觉得自已够格,而你,也就只是会耍个嘴皮子!”尚未明冷笑道。
“耍嘴皮子也是一种本事呀!不会耍只能说明你在这方面的无能!”
人群中又有笑声响起。
这出突兀的骂战无疑能给枯燥的校园生活增加不少乐趣,大家都围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而蒋峰那不成理论的理论,虽然不着调,但深合一些人的口味,就像太极拳,刚柔并济,借力打力,不但将对方强硬的攻劲一一消卸,还时不时博来几声赏识的笑声。
就在蒋峰觉得这样的骂战毫无意义且浪费时间时,校园电铃响起。围观的众学生虽然对校门口的这出闹剧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纷纷自觉回校上课,一时间人群如chao水退却,最终校门口只剩下两男一女。
蒋峰对夏木榭大声道:“你回校安心上课,没人敢把你怎样!”
“哼,你这话可真是太没必要了,我是个学生,没有你这种只会摆笑脸耍嘴皮的混社会的人险恶,所以请你放心,夏木榭在学校里只会得到我的保护,断断谈不上伤害。”
说完这话,尚未明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目光转向夏木榭,那眼神就好像何晴是他的囊中之物。
“保护夏木榭还轮不到你,至于能够伤害到她的人,我想不是已经躺在坟墓里就是还没出生,所以,我和夏木榭都一点不担忧!”蒋峰说完,关切温和的眸子望向夏木榭:“去吧,放学我来接你回家。”
蒋峰的话让夏木榭安心不少,她向蒋峰摆摆手,转身向校内走去。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的底细,但临走时我送你一句话,夏木榭不属于你,迟早有一天她会迷途知返回到我的怀抱!”尚未明很自信地打击着对面蒋峰的自信。
方才的骂战已经令他元气大伤,但这时他脸上仍是那一副顽固之态。
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蒋峰丝毫不予理会,目送夏木榭走远,再转过头来时,蒋峰脸上已经布满了狰狞与煞气,犀利的目光盯向尚未明,沉声道:“你是什么家世背景我不想知道,你对夏木榭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我也不感兴趣,但临走时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敢对夏木榭有所不轨,我杀光你全家。”
这一刻,尚未明感觉遍体生寒,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他明显感觉到,对他说话的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冰冷的让人毛骨生寒的气质,只是他不知道那是杀气,这种杀气只有亲手杀过人的人身上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