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宇初说的也是实话,他确实不是大夫。
以前,还有一位帝王能够请动张宇初为他调养身体,至于现在,只要张宇初不愿意,没有人能够让他出手。
至于曹参心里怎想,张宇初管不着。
“难道是老夫眼拙然错认人了么?小兄弟难道不是给昕儿开药方之人?”
曹参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话一出口就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唐昕的反应分明告诉曹参,他就是给开药方的人,奈何人家根本不承认。
以曹参的身份其实犯不着跟一个不懂礼数的年轻人计较不过坏就坏在还有唐昕在场,曹参自然不能在一个后辈面前落了面子。
人要脸,树要皮,活到曹参这个份上,金钱利禄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哂,他看重的是声望。
而今天,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在一个对他敬重有加后辈面前,让他下不来台,是可忍孰不可忍。
“药方是我开的,不过我并不是大夫。”
面对曹参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对张宇初构不成丝毫的影响,想要在气势上压住他,曹参还差得远呢。
一张药方,光明正大,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张宇初也没有打算隐瞒,落落大方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哼,这么说小兄弟是羞于老夫等为伍喽?”
曹参愤然拂袖道,能够开出这样高明的药方,不是医生还能够是什么?
然而却一口一个不是大夫,如果他不算是大夫,那他这个号称是杏林国手的曹参又算得上是什么?分明就是来故意羞辱他曹参来了。
这口气,如何能够让曹参下咽。
“曹爷爷您消消气,我看张大哥并没有这个意思,别气坏了身体。”
曹参的臭脾气,唐昕是知道的,连忙拉着曹参的手臂劝道,一边楚楚可怜的看着张宇初。
想要让曹参消气,非得张宇初低头不可,可唐昕这两天对张宇初古怪的姓情有着更为深刻的印象。
看来她根本就不应该带张宇初来看曹参,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过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唐昕只能够寄希望于张宇初能够看在曹参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的情况下,做出适当的让步。
说白了,张宇初说的一切都是实话,只不过张宇初没有将实话说全,让曹参先入为主的观念误会了。
当然张宇初,并没有义务对一个以前恕不相识的人托盘而出,更不需要对一个误解他的人做出什么解释。
不过看到唐昕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颊,张宇初的心莫名的一软。
“曹先生,会开药方,并不一定就是大夫,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换做是以前,张宇初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有人要误会,就让人误会去好了。
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误会他,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要做的只是他自己,而不会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看窗外花开花落,任天空云卷云舒。
要曹参当面认承认这是个误会,曹参的面子上当然过不去,借着查房这个蹩脚的借口,逃离了办公室。
“对不起,张大哥,刚才让你为难了。”
“你没有错,不需要向我道歉,想问什么就问吧,没必要藏着掖着。”
“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你那点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只要看上一眼,就全都明白了。”
“有么?我怎么不觉得?”
对别人来说或许没有,但对张宇初来说,只要有心,唐昕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张宇初的法眼。
“说吧,想知道什么?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张宇初耸耸肩,表示他随时可能会改变主意。
“哦……”
要说疑问,唐昕满脑子的都是疑问,可真要到问的时候,唐昕一时之间却没有了头绪。
“我想知道,想知道,你这么高的医术是在哪里学的?”
“家传。”
张宇初对要药石之术的研究,自然是学自其父张正常,只不过张宇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既然是世代学医,你的医术又这么高,你怎么说自己不是医生呢?”
见张宇初这样说,唐昕到有些不明白了,偶然学到的医术,不做医生还能够说得过去,世代学医,这不应该啊!
唐昕哪里知道,张宇初会的可多了,要是按照这个逻辑,张宇初在儒学上的造诣,他应该去考状元。
来个状元及第,光宗耀祖。
“我们家世代学医,但世代都不是大夫,医术不过是一种我们家族合格的成员必须要掌握的一种技能,你的药来了,快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