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新年正月,其他各省北洋势力纷纷派代表赶来天津面见中堂,汇报去年全年工作同时等着李鸿章面授机宜安排今天的工作。李鸿章每次召见他们的时候,总是命王辰浩站在一旁,偶尔打打下手。当然,更多的是让各省北洋势力都认识一下王辰浩,先混个脸熟,曰后也好处事。
别小看这一手安排,各省北洋集团的人都是老油条了,岂能不知道李鸿章这样安排的目的,对王辰浩更是刮目相看,同时也多了一份期盼。有甚者甚至已经私底下向王辰浩示好,已经准备好提前站队了。
当然,李鸿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但是他不能直接摊牌,毕竟北洋系统人才济济,很多资历老的人未必会服王辰浩。李鸿章需要循序渐进的安排,一点点消除他们的负面影响力,当然最重要的是王辰浩得争脸,做出一番功绩来服众才行。
但王辰浩毕竟官场经验匮乏,驾驭整个北洋不可以少了这一环。
为此,李鸿章给王辰浩安排了一个幕僚,这个人便是李鸿章的三女婿——张佩纶。
张佩纶作为李鸿章的三女婿,也是最为出色的一个。张佩纶学问渊博,前三十年生涯与张之洞并驾齐驱,并被清帝国上下各阶层公认。只可惜中法战争一役,张佩纶夹在开战与求和的矛盾之间,犹豫中断送了福建水师,结果被朝廷流放,从此无法再跟张之洞一较高下。
也正因为这一战,李鸿章捡了大便宜。将女儿许配给他,令他感激李鸿章大恩而投入李鸿章的幕僚团,并辅助李鸿章登上了人臣的权利顶峰。
不过,甲午战争爆发前,张佩纶建议李鸿章先将驻朝清军撤回,“示弱骄敌,再图大举”,结果御史端良弹劾他干预公事,于是被驱逐回籍,侨居南京。
朝廷不准李鸿章再用他,因此李鸿章便把他留给了王辰浩。
显然,王辰浩此刻正需要张佩纶这等不逊于张之洞的人才辅助他,自然是高兴无比。
张佩纶对于这个比他年轻了几十岁的小连襟感到惊讶和好奇,在他眼里,王辰浩二十岁便有别人几十年都未必能够看透的国际大局观和走势,这绝对不合乎常理。
“辰浩啊!我总有些好奇!辰浩有通晓全球军事和政治格局和走势这等本事,恐怕要学习十几年时间,同时周游列国并接触各国高层才能通晓,而以当今世界交通和通信条件来判断,造就辰浩你这等人才估算时间下来的话……”
“我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一个叫斯密斯的外[***]事家,他是我的老师,这一切都是跟他学到的。老师他开了一家小报社,有特殊渠道的消息来源,因此才会知道这许多事情。”
王辰浩直冒冷汗连忙打断张佩纶的话,立即编撰了一个新背景故事给他,期望能够蒙混过关。王辰浩知道像张佩纶这等聪明人是很难糊弄的,因此不断的编织新故事给他。
张佩纶愣了好一会儿,以他的聪明很快就猜到了王辰浩在说谎似乎不想别人追问他的过去。张佩纶说话自然知道深浅,因此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好让王辰浩安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张佩纶也不再多问。
既然答应李鸿章要帮王辰浩这个小连襟,张佩纶自然不敢懈怠。这可是苦了王辰浩,新婚燕尔的王辰浩本想着陪伴娇妻度蜜月,结果大正月的便被张佩纶带着学习天朝的官场文化,王辰浩不由得大叫命苦。
还好,这个时候的人没有加夜班的习惯,王辰浩晚上还可以从李幼仪身上找回安慰。两人新婚燕尔,好得若蜜糖一般,自有说不尽的缠绵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