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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章 任君采撷

作者:戴小楼

叫微微的女子大约也就二十多岁模样,梳着一个时下流行的发髻,髻上插着根银簪子,这时候忍不住就张口道:“奶奶,俺每……”结果话刚出口,闻人师师就皱了眉低哼了一声,女子浑身一震,赶紧改口,“奴手笨,以前又不曾学过……”

闻人师师瞧她那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伸出指头来就在她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真是笨的跟猪一般。”

微微赶紧脸上堆笑接口说:“奴怎么能跟奶奶比,奶奶那是能考女状元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不应景儿的马屁话,闻人师师真是啼笑皆非,只好叹气,把对方煮的茶端起来勉强吃了一口,就放下了,拿起旁边的情报来继续又看,上头都是锦衣卫衙门各地的秘闻,锦衣卫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都给皇上看的,大抵是什么见闻都收集,然后制成册子,再给指挥使看,指挥使瞧了再定夺哪些比较重要,这才拿给皇上看。

如今闻人师师看的,就是指挥使剔下来的,有很多都是属于外行人看了一头雾水的东西,但是闻人师师就能从当中瞧出东西来。

“奶奶,这些东西,那个孙镇抚隔三岔五就送些过来,能看出些什么啊!”微微瞧自家奶奶整天看这些东西,这会子忍不住就问了一句,闻人师师本不想跟她解释,不过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迟疑了下,就叹气道:“老爷前途艰难,我总要帮着他处理些东西。”

微微使劲儿眨眼,“那郑……咱家小老爷不是国舅么,那还有甚艰难的?”

闻人师师忍不住皱眉,“什么小老爷,老爷就是老爷,真真是,鸡同鸭讲,一边儿去,瞧着也生厌。”把微微一顿骂,微微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张嘴问:“那,奶奶,奴的姐姐能不能……”

闻人师师断然拒绝,“不行,就让她在里头练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以为富贵这般容易么?”说着,就伸出脚去在微微胸前点了点,“抬你上轿不上轿,你真是个扶不起的,气死我了。”

微微闻言嘻嘻笑,顺势抱起闻人师师的脚就给她不轻不重地捏起来,“奴哪儿有那福分,奴只要能跟在奶奶身边,那就满足了。”

瞧对方那二皮脸的笑,闻人师师也觉得头疼,甭看她有阁老的智慧,碰上这样儿的二皮脸,还真是一点儿法子都没,当下长长叹气,把手上东西放下,就伸直了腿在榻上躺下,让微微捏了一会子,便冲她努了努嘴,“正好,把我指甲裹一裹。”

微微赶紧起身去拿了装凤仙花汁的瓶子,又蹲在闻人师师跟前,脱了罗袜,一边帮她抹着凤仙花汁一边啧啧赞,“奶奶的脚真真是漂亮,上次俺……上次奴听老爷怎么说的?如酥似酪,奴也觉得奶奶的脚比咱两县卖的奶皮子还白上三分。”

“狗嘴吐不出象牙。”闻人师师真是啼笑皆非。

把两只脚的脚趾甲涂满后,微微就嘬起嘴巴来给她吹着,闻人师师瞧她嘬唇的样子,心中一动,就问她,“让你练的胡萝卜练得怎么样了?”微微顿时张口结舌,半晌才喃喃道:“奴……奴吃光了。”

听她这么一说,闻人师师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一脚踹翻她,胡萝卜买的是给你吃的么?

娇靥上泛起一层红色来,她绷直了右腿小腿,四只脚趾一扣,独剩一根又白又柔的大脚趾翘着,上头凤仙花汁鲜红夺目。

“舔。”闻人师师沉着娇靥道。

微微愣了一下,乖乖地张开双唇一吞,就把整根大脚趾给吞了下去,结果闻人师师恨恨一抽脚,就在她奶帮子上踹了一脚,一脸的怒其不争,“笨得跟猪一样,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从头舔,先伸舌头。”

苦着脸儿哦了一声,微微伸出香舌来,猫儿一般先在唇边舔了舔,这才慢慢用舌尖先在脚趾顶端扫刮,然后舌头一卷,就成了个筒装,把整根脚趾包了进去,饱满白腻的胸一涨,顿时看起来又大了三分,想是用了吸力,就把脚趾一点一点吸进了口中。

“嘴唇动。”躺在榻上的闻人师师指点道。

微微听了,嘴唇一嘬,又一抿,再一嘬,又一抿,还一嘬,又一抿,吃东西一般,一点点慢慢吃了进去。

“再吐。”

香唇一鼓,缓缓把白皙的脚趾头给吐出来。

“再吸。”

胸前一涨,又把脚趾头给吸了进去。

“用舌尖。”

微微瞪大了眼睛,紧紧抿着唇,口腔内舌尖就不停地弹动起来,榻上的闻人师师却喝道:“眼睛瞪的铜铃大,你准备把老爷吓死?”

鼻腔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自己晓得了,微微眯上了眼,就是眨眼睛的动作看起来比较奇怪。

正在这时候,外面舱门一响,随即乖官从外头进来,瞧见两人这姿势,顿时一愣,随即满脸古怪的表情。

闻人师师满脸羞红,赶紧缩起脚来,一下便从榻上跳了下来,数步就走到了乖官跟前,脸上犹自赤红赤红的,结结巴巴道:“奴,奴正教她东西呢!”

乖官干笑了两声,闻人氏则赶紧转到他身后去,伸手给他脱了身上狐裘,又把外头夹袄脱了,舱内有火盆,暖和得紧,只留了中衣。

“去,让你姐姐到外头吩咐厨下把燕窝银耳粥热些来。”闻人师师让乖官在榻上趟好,转头吩咐微微,微微慌慌张张去了,乖官这才似笑非笑问闻人师师,“怎么?让你舔脚趾头舔上瘾来了?”

换了别人,要自尊的,自然要分辨一番,可闻人氏不同一般女子,却是微红着脸儿低声道:“你身上哪里奴都喜欢舔,你就是医奴的药,可奴的意,奴纵死,也甘的。”这就是自甘下贱,任君采撷的嘴脸了。

人身上都有虐姓,区别不过轻重,乖官听了她这话,顿时就满足了那点虚伪的大男人心理,忍不住就搂住她腰肢,闻人氏身上这套三品诰命夫人的服饰别看层层叠叠,实际上都是极薄的丝绸,这是她晓得乖官喜欢看她穿着诰命夫人的衣裳跪在跟前舔脚趾头,故此精心裁制的,摸上去一层又一层,却是滑不溜手,且能感觉到里面柔腻的肌肤。

这真是个妖精,乖官忍不住感叹。他每次在闻人氏这儿都有一种强烈的蹂躏对方的欲望,偏生闻人师师似乎知道,每每逢迎,叫他欲罢不能,这具皮囊又年轻,一夜七次郎绝不是笑话,却是当真能做到的,把对方折腾的死去活来。

两人纠缠了一会儿,人都是有感情的,哪怕这感情是从畸形开始,便如后世乖官所知道的因囚禁产生的爱恋一般,他如今对待闻人氏也不是刚开始那般,这时候隐隐也视作自己的女人,甚至有时候一些话不好对别人说的,跟她也能说一说,至于闻人氏,更是已经整颗心都放在了乖官身上,以前种种都忘了一个干净了。

这时候一个里头穿着裈裆和肚兜外头套着短衫的女子低头走过来,把托盘上两碗燕窝粥放下后便规规矩矩在旁边伺候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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