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表老,黄先生,周先生,”庄继华收敛笑容正色道:“昨晚的军事行动不是向新四军进攻,而是缉拿郝鹏举归案,郝鹏举事件已经拖了太久了,严重影响备战,正如陈g所说,华北敌情曰益严重,曰军从各个战场增兵华北,而我军受制于郝鹏举事件,不能全力备战,所以我不能不采取断然措施。”
周en来站起来,语气严厉的说道:“庄司令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却不能掩盖你的部队侵入我根据地的事实,我正式向贵党贵军提出抗议!并且要求你们立刻停止军事行动,撤回原防区。”
“周主任,您也别生气,”抓住郝鹏举让庄继华心情愉快,他冲周en来一笑:“事实上,要不是新四军以军事力量庇护郝鹏举,事情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步,至于,部队,只要新四军不阻挠我军行动,冲突便不会发生,刚才,我接到报告,抓捕部队已经抓住郝鹏举,我很高兴,新四军没有阻挠我军行动,我已经下令部队撤回原防区,没有占领贵党根据地一寸土地。”
庄继华的话刚说完,周en来感到邓演达好像松了口气,同样张澜黄炎培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屋内的气氛顿时缓和。
邓演达的动作让周en来心中涌起众多疑云,结合过往的一些情报,他感到邓演达与庄继华之间很可能有不为人所知的默契。在邓演达的第三党中,同样有很多[***]前党员,甚至是高级干部,比如谭平山、季方、章伯钧,他们在大革命失败后,因各种原因脱党,但他们在心理上对党依旧充满好感,第三党内的情况,周en来几乎了如指掌。
在众多的情报中,第三党骨干纷纷以各种原因调到五战区和以后的江北战区,虽然整个过程比较缓慢,可邓演达却在坚定不移的推行,当时周en来便估计,第三党在五战区有一定的突破,只是没有想到庄继华与邓演达的关系。
作为俩人的老相识,周en来对庄继华和邓演达的关系是比较清楚的,在广州时,俩人的关系很好,可在北伐中,俩人关系开始有了转变,庄继华不认同邓演达的行为,邓演达也认为庄继华右倾,四一二之后,庄继华在武汉被捕,邓演达出手相助,这多少挽回了俩人的关系,此后,邓演达组建第三党,拉拢庄继华,可依然被拒绝,但庄继华回国伊始便救了邓演达一命,俩人关系又开始好转,但也仅仅停留于此,没有证据证明,庄继华加入第三党,或邓演达投靠了庄继华。
在今天之前,周en来一直认为,邓演达是利用老关系,让庄继华帮忙,可刚才的举措推翻了他一直的判断,直觉告诉他,俩人的关系绝不是那样简单。
来不及细想,周en来冷笑下:“庄将军现在更高明了,打一下,给颗糖吃,可我们gcd人不是小孩子,贵军擅自进入我根据地,一切后果,由贵军承担。告辞!”
“周主任,周主任,您别生气。”庄继华见周en来要走,连忙阻拦:“其实,也不是给颗糖吃,我从没把贵党想得如此简单,我以为我们可以继续谈判,只是不是郝鹏举,这个事件已经结束。”
“这个事件没有结束。”周en来厉声打断庄继华:“我会向我党中央报告,至于其他,必须等我党中央回电后再说。”
周en来含怒而去,张澜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黄炎培摇头说:“庄司令,你也太着急了,既然周先生已经到济南了,为什么不等等呢,两党谈判解决不是很好吗?”
“黄先生,不是我不想谈判解决,”庄继华叫起了撞天屈:“您也知道,两党谈判的艰难,没有两个月,这场谈判完不了,冈村宁次可不会给我两个月时间。”
邓演达心里好笑,他认为周en来说得没错,他相信庄继华没占根据地一寸土地,可是,越境抓捕郝鹏举一事,本身便沉重打击了gcd威望,威慑了将来要整编的地方将领。
“文革,这事你莽撞了。”邓演达语气显得老气横秋:“两党关系本就非常脆弱,gcd对军队越境本就十分敏感,周先生又专程从渝城赶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你这样一弄,事情反而变糟了。”
庄继华却摇头说:“老师,其实,gcd也没吃亏呀,郝鹏举事件本就是他们弄出来的,我只不过是作出还击罢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庄继华双手摊开,邓演达一下语塞,细想下,庄继华说得没错,严格的说,他只是作出了还击,黄炎培也不好再说,张澜叹口气说:“文革,这两天,你最好和周先生解释下,外地当前,两党最好还是和睦共处,共御外辱。”
“表老放心,庄某明白。”庄继华郑重的点点头:“我已经下令,除非新四军主动进攻,我军不会向新四军发动进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