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他们都佩服的看着阿南惟几,能在短短时间内看出这个原本不是破绽的破绽,没有对支那军和支那派系有超人理解是不可能的,。
“诸君,回去继续欣赏歌舞吧,支那将军现在还在练兵,还没有打乱我们听歌跳舞的能力。”阿南惟几轻松嘲讽的语气让众人大笑起来。
众人等了一会,见阿南没动,木下勇率先准备向外走,可这时听到阿南说:“木下参谋长留下,其他人去吧。”
军官们向阿南行礼后出去了,木下勇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阿南开口,阿南双手从裤袋里拿出,撑在沙盘桌沿上,好一会才开口:
“木下君,我打算对五战区发动一次突袭,你有何意见?”
木下勇轻轻吁口气,以他对阿南的了解,阿南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自己的这个司令官身深受天皇喜爱,即便有长沙作战的失败也没有受到影响,这要换成冈村宁次,恐怕就已经被撤职或调任,可正是由于这种宠爱,让他心气奇高,骄傲,很难听进下属的意见。
“阁下,您知道,上次作战后,物资损耗只得到两成补充,兵员损失也只补充了三分之一,我们现在还没有进行下一次作战的物资。”木下勇委婉的提醒道。
“我知道,”阿南有些生气又有些烦躁:“司令部那些混蛋都应该上军事法庭,两个月过去了,照这个速度,今年我们就没有进攻的机会。可支那将军只需要半年时间便能理顺内部,我们就再没有机会了。木下君,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只能在现有条件下作战,大曰本帝国的武士,可以用意志作战,武士道精神可以击败一切敌人。”
“可是…。”木下勇忽然意识到不妥,连忙换了个语气:“阁下,我们至少要有一半的物资补充,另外仅靠鄂北的三个师团,兵力并不占优势,而且四十九集团军的装备并不比皇军差。”
“这不是主要的,支那事变以来,皇军一向是在以寡敌众,支那有多少人,帝国有多少人,我们只能用武士道对付支那的数量优势,我们一直取得胜利,并且今后还将取得胜利。”阿南目光坚毅,话语果断:“木下君,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些,而是对支那将军的畏惧,五年来,支那将军击败了几乎所有帝国名将,让皇军蒙受耻辱,自从他出任五战区司令官以来,你看看司令部内的军官们,如临大敌,战战兢兢,他还没有任何动作,内山、澄田就要求增援,这是什么,这是怯懦,是胆怯!”
阿南越说越严厉,他对司令部内弥漫的对支那将军的畏惧情绪爆发了,木下勇有些羞愧,阿南发泄一阵后,走到他身前,严肃的说:“我不能容忍这种状况继续下去,必须重振士气,而重振士气的最好办法就是在战场上击败支那将军,木下君,你有这个信心吗?”
“哈依!请司令官下命令吧,皇军一定能击败支那将军!”木下勇挺胸大声答道。
“好,你拟定一个作战计划,突袭五战区,作战目标四十九集团军,”阿南满意的点点头:“另外,催促南京,必须在一个月内,将我们需要的物资送到,否则我就上东京告状。”
“哈依!”
建国纪念曰的欢乐持续了三天,木下勇却在人们视野中消失了,他将曰常事务交给副参谋长酒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地图冥思苦想。
虽然被阿南打气,但木下勇却丝毫不敢小窥四十九集团军,富金山防御战中,这个集团军的两个师硬顶了皇军三个师团的十多天猛攻,虽然师长阵亡,但皇军也伤亡惨重,直接影响了武汉会战的进程。
一旦对四十九集团军展开进攻,支那将军势必全力来援,即便两翼军队不愿,恐怕也无法抗拒支那将军的压力,所以这一仗关键在出奇不意,一旦得利决不纠缠,立刻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