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
“是伍哥。”施少先低声在林月影耳边说到,然后轻轻将她放下,自己站起来,边走边整理军装。
“伍哥,是我。”
“你小子,怎么躲那,还有谁?”伍子牛把手里的枪收起来,嘟囔着招手把他叫过来:“刚才溜那去了。”
“行了,子牛,瞎嚷嚷什么,少先,你忙你的。”宫绣画猜还躲在阴影里的女人是林月影,他们俩的恋情瞒得了别人瞒不过她,而她也乐于见到这两人的好事能成。
伍子牛嘀咕一句,吃饭的时候,施少先转头就不见了,把他气得,差点就当场发作,还是宫绣画把他压下来。宫绣画跟庄继华的事情,伍子牛非常清楚,但他一个字的抱怨都没有,自己依旧是有机会就花天酒地,没机会就老老实实的在庄继华身边,该怎么活还怎么活。
施少先没有答话,只是看着中间的庄继华和邓演达严重几人,庄继华淡淡一笑:“是少先呀,我们没什么事,忙你的去吧。”
“是。”
“两位老师,是到我的房间坐坐,还是到严老师的房间坐坐?”庄继华扭头文邓演达和严重,嘴里喷出浓烈的酒气。
“还是去我那吧,你那房间太小。”严重笑着说,行营的房间式样是一样的,不过庄继华的房间却堆满文件、图表、图纸,整个是一大文件间。
“怎么?文革,还是住葵棚吗?”邓演达有些好奇。
“他那房间除了书以外,就是文件,各方面的文件;图表,从工厂到公路,各种图表;还有就是报表,各项工程进度的报表。我们这几个人要进去,就算转个身恐怕都难。”严重笑道。
“哪有那么夸张。”庄继华有些不满的反驳道:“严老师,您这样说,绣画可有意见了,我的房间都是她在收拾,井井有条。你说是吧,绣画。”
“哪有自己夸自己的,”宫绣画笑笑:“不过我赞成去严老师那里,至少事后不用我打扫房间。”
严重楞住了,邓演达忍不住哈哈大笑:“好,老严算是作茧自缚,我们就去你那。伍子牛,让大家都休息去吧,这都到行营内部了,用不着那样紧张了。”
“没什么紧张的,子牛,让弟兄们都休息去吧,你留下就可以了。”庄继华吩咐道。
几个人说说笑笑到了严重的房间,严重也不客气,指挥宫绣画泡茶,伍子牛没有进屋,他还是老规矩搬把椅子坐在门口抽烟。
严重的房间是里外两间,内室为卧室,外间是客厅,客厅不算很大,摆上一套沙发,空余的活动空间就没多少了。宫绣画给他们泡上茶后,就坐到一边静静的听他们谈话,不过无论是严重还是邓演达都不会小瞧她。
“老师这次到贵阳来,恐怕不仅仅是吓我吧。”庄继华重提刚才饭桌的话,俩人配合着演了一出戏,默契程度让俩人都感到意外。
“那是自然,”邓演达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拿出一支烟点上,将剩下的整合烟放在桌上。
“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下,下一步方略。”邓演达说。
庄继华微微一怔,邓演达的口气似乎是让他决定,可他并不是第三党成员。沉凝片刻,他才勉强的说:“老师下一步打算怎么作,正在作的事情已经做到那个程度了?”
邓演达笑笑:“是我疏忽了。我在湖南培训了大约一千六百名学生,其中五百四十人已经毕业,其中的三百人派到敌后,现在在冀东、察哈尔一带活动,冀东已经创建了一小块根据地,文革,你说的那什么地道战,地雷战,可起了大作用。”
“另外,我们在北平,天津,上海,建立数个谍报网,不过这些还是低层次的,只能拿到低级情报,河南失守后,我们的人趁机进入河南,在豫鲁交界的枣阳、砀山一带建立起根据地。”
“部队有多少人?装备如何?是否建立起政权?”庄继华问,敌后游击作战最大的关键是建立政权,获得民众支持。
“豫鲁根据地已经建立起政权,部队大约有五千人,地盘有三个县,国民政斧这块牌子好,另外,你在豫东进行的社会改革时间虽短,可为我们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我们的人到了那,就受到老百姓的拥护。”此刻的邓演达不像刚才饭桌上的人,神情欢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