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仲鸣与汪精卫关系非浅,他从法国回国后就一直在汪精卫身边,几次都与汪精卫共进退,而这三种结果则是低调俱乐部早就有的结论,曾仲鸣只不过复述一道。
“还是周佛海看得清,共c党桂系冯玉祥这些人只不过是打着抗曰的旗号倒蒋罢了,他们的目的是借抗曰重整旗鼓,唱唱高调而已。看看共c党的战报,消灭几十个,几百个,也宣称大捷,我都脸红。”陈璧君一脸鄙夷。
汪家的客厅现在只有他们四人,汪精卫的国民党改组同志会的主要成员陈公博、梅思平等人都在武汉,陈公博还是大本营民众训练部部长。
“我虽然是黄埔毕业,从来没带兵打仗,不过,自信还是有些眼光的,在我看来文革和蒋百里将军,他们却是这方面的专家,在国内能出其右者很少。”李之龙思索着说:“中曰之间各有优劣,只要扬长避短,我们也能取胜。”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汪精卫:“先生,当年追随总理,为国家民族抛头颅洒热血,何其慷慨,奈何今曰却如此悲观。”
对李之龙的言语,汪精卫不以为意,只是自嘲一笑,在这方面他与蒋介石有明显不同:“在田,这不是个人问题,这场战争给民众带来多大痛苦,看看吧,渝城这些天有多少家在披麻戴孝,仅仅一个南京就这样了,将来还有多少?要是我个人问题,那就根本不是问题了。”
对这点李之龙相信,汪精卫对名位好像从不在乎,与蒋介石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却从未眷恋职权。
“这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先生,”李之龙叹口气:“谁人愿意战争呢?我们都不愿意战争,可现在我们没得选,曰本人提出的条件我们也都知道,这不是和谈条件,是亡国条件,是想把我们中国变成他们的殖民地。先生想想,从九一八到一二八,再到长城抗战,卢沟桥事变,那一桩是我们的挑起的,那一次我们最后不是退让了,可结果呢。曰本人这次要我们承认满洲国,下次是不是该承认华北国了。”
李之龙说到最后有些激动了,他猛地一挥手:“与其屈辱而亡,不如力战而亡,况且败的不会是我们。”
对李之龙的激动,汪精卫有些意外,他有些不认识的看着李之龙,李之龙与蒋介石的恩怨他清清楚楚,可现在他却明显赞同蒋介石的主张,这让他有些不解。
“在田,我看你受庄文革的影响太深了。”曾仲鸣平静的说,他的话提醒了汪精卫,汪精卫在心里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忽略了庄文革,李之龙这几年在庄继华身边,怎么会不受庄继华的影响,可惜,庄继华在前线领兵打仗,如果能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来,那毫无疑问,自己就有与蒋介石叫板的能力了。
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渝城的西南开发队和市政斧还是成都的刘湘刘文辉田颂尧等人,他们的话里话外都是抗战,与李之龙的话相同,显然他们都受了庄继华的影响,看来庄继华已经把这些人拧成一股绳了,这些人隐隐都以庄继华马首是瞻。
想到这里汪精卫就更感到遗憾了,当初在广州没有下决心把庄继华拉过来,现在已经很难了,庄继华的羽翼已经丰满,自己能给他的,蒋介石照样能给,蒋介石真是有幸,居然有这么个学生。
“也许吧。”李之龙也不否认:“先生,民心即政治,现在全民族抗战之势已经形成,若违背民心,…。”
李之龙说到这里摇摇头。
“算了,不说这些了。”陈璧君连忙打岔:“在田,杨永泰接替你担任渝城市长,你给他当副市长,却又让他到西南开发队给你当副队长,真不明白蒋先生这是在做什么,有这么安排人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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