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见到萧寒的时候他一身便装,头发有些凌乱,眼睛下面眼代很重,但整个人看上去还相对平静。(更新快
可当他一见到张青云,便马上从椅起身来,神情迅速激动了起来,张青云快步上前按住他,示意让他坐下。
陈秋微笑着对李亚和姜辽道:“李副厅长,姜常委,书记要单独和萧寒谈话,请二位回避一下。”
“这怎么行?张书记……”李亚脸色一变,正要打官腔,他猛然发现面前多了两座大山,两名身材挺拔的武?警直愣愣的看着他,身子直接靠过来,他下意识的退步,正好退出门外。
“嘭!”一声,门被关上,门口两名武?警木然跨立,眼皮都不动一下。李亚脖子一昂,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可是省纪委工作组的驻地,你们……”
他还要再说,姜辽比他聪明多了,扯了扯他衣袖,示意不要让他生事端。
李亚悻悻的回房,对姜辽道:“老姜,你说说这张青云是干啥?私自接触萧寒,没把我们调查组放在眼里,他这就是违纪!”
姜辽微微一笑,道:“他违纪你去省委告他吧!你现在在这里吵,于事何补?再说,他接触萧寒,要说不满,那也是我纪检部门的事,你有必要如此激动吗?”
李亚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干笑数声,道:“呵呵,那个老姜,我们是一起的嘛!我来的时候厅长就叮嘱我,说淮阳张书记是个蛮横无礼的人,还特别的护短,我这不也是气的吗……”
他话没说完,却发现听众没有听,姜辽一个人站在窗口,似乎对窗外的事情更有兴趣。
他尴尬的笑了笑,凑过去看,发现外面啥都没有,空空荡荡,就几棵树伫立着……
而此时传讯室,张青云和萧寒相对而坐,他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萧寒,没有说一句话。
“书记,我无颜见您,我真不知道宁飚这小子竟然会干这样的不法勾当,我……我……我……完了。”他一说完了二字,泪水止都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一看萧寒如此,张青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萧寒这一流眼泪,和主动交代问题没什么区别。
此时的萧寒很激动,和他平日的冷静、睿智判若两人,一双手不住的搓着脸,眼睛红肿,偶尔会有一个五指捋头发的动作,但是头发越捋越凌乱,反而的泪水粘在头发上,让他变得更颓废狼狈。
张青云左右看了看,起身在房间右边靠墙的位置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萧寒接在手中愣了一下,道:“书记……您……”
“老萧,你是党培养了多年的干部,你应该有应有的觉悟。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谈谈,你如实的把事情说清楚。”张青云缓缓的道。
萧寒喝了一口水,紧了紧衣服,似乎在调整情绪,良久他才娓娓讲事情的经过。他就一个儿子,儿子学业不成,下海经商又亏得血本无归。
眼看着不行就跟着他大舅哥干,他大舅哥也就是宁飚,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对宁飚也是另眼相看,偶尔在不违背大原则的情况下会提前透露一些信息给他。
而宁飚此人也非常精明,很会利用他和萧寒之间的特殊关系,游走于淮阳各种势力之间游刃有余,常常借此沾一些政策光。萧寒知道这事,但是没有引起重视,但他没有批过条子、打过招呼,大部分事都是宁飚自己活动弄成的。
现在宁飚事发,萧寒的儿子是跟着他干的,属于宁飚集团的第二把手,萧寒哪里能够脱得了干系?
“是我大意了,这几年我看那小子一年比一年有出息,心中还暗暗高兴。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横祸,他们会干这些勾当,我哪里会容得了他们?”萧寒道,神情沮丧到了极点,又道:“我萧寒这一辈子为官,一直警示自己要洁身自好,到现在也是50多岁的人了,没想到因为后人受牵连。这中间说有责任我是有的,组织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