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没打算放过你们,你们是一伙的,就该一起上!“
“没错!揍他!“
“打死这些混蛋!“
.......
王景涛没想到胡建明会如此的勇敢,在心中给胡建明点了一个赞的同时,自己悄悄往门口熘去。
可惜已经迟了。
王景涛还没走两步,就被酒客们拦住了。
“他也是坏分子,别人他跑了。“
一名酒客指着王景涛大骂。
“打死他!“
........
几个人把王景涛按倒在地,拳脚相向。
徐慧真原本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三人,没想到事情是这个样子,见三人被揍得脸色煞白,也慌了手脚。
忙上前拦住了那些酒客们。
“大家不要再打了,万一把他们打死了,咱们也脱不了干系!为了这几个人渣,赔上咱们资格,实在是不划算。”
酒客们这才惊醒过来。
对啊,现在已经不是解放前了,私刑是犯法的。
半个小时后,胡建明,张建设和王景涛三人被扔到了小酒馆外。
胡建明捂着肚子,疼得满脸煞白,连路都走不了了。
王景涛也好不了多少,鼻青脸肿的,看起来极其狼狈。
最惨的要数王建成,他的嘴巴嘴硬,被揍得也最惨。
他躺在街边的草丛里哀嚎。
“,胡建明,张建设,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厂长的人知道了。“王景涛强忍剧痛说道。
“知道,知道!绝对不会让厂长知道的,这是我们三人的秘密。“胡建明连连保证。
张建设:“我跟小酒馆不共戴天!”
王景涛:“.......”
胡建明:“..........”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以后不能再跟这货一块喝酒了。
.....
翌日一大早,销售处的干事们刚上班,便接到了厂办的电话。
厂长要在会议室召开销售工作会议,要求销售处全体干事参加。
销售处处长左文征对突然召开会议感到有些茫然。
在他的印象中,王卫东是一个实干型领导,平日里注重效率,很少召开会议。
兰花汽车厂的会议比京城的其他工厂少至少三分之二。
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啊?
左文征小声滴咕着从办公椅上站起身,准备前往会议室。
这个时候,秘书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神情有些惊慌,以至于没有敲门,就推开了门。
“怎么了?”左文征披上外套皱了皱眉头。
他这个人最注重的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作为一个秘书,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遵循,实在是有些失职。
失职的人距离被调走,已经很接近了。
那秘书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他急匆匆的走到左文征跟前,大声说道:“报告处长,咱们销售处的王景涛副主任和胡建明干事没有来上班。”
“没来上班?他们请假了吗?”左文征皱起了眉头。
“没,没有....”那秘书低下了头,小声补充道:“这两人都是原来一汽厂的老职工....”
听到这话左文征心中明白了。
这两人不请假,原来是有依仗啊。
作为销售处的处长,他很清楚在销售处里存在一股不受他管控的势力。
那势力以副处长卫克清为代表,以原一汽厂职工为骨干。
他们在汽车厂里抱成团,遇到什么事情,就相互帮忙。
左文征对于这种抱团的事情也是深恶痛绝,但是出于团结的考虑,再加上销售工作离不开那些有经验的老职工,也只能睁一只眼。
只是近半个月,副处长卫克清越来越飞扬跋扈了,数次在销售处的办公会议上,仗着一汽厂的那些老职工们,否决左文征的意见。
左文征早就想对这帮人开火了,却没有合适的时机。
这次开会,也许就是一个契机。
思虑至此,左文征神情严肃的看向秘书:“这件事有谁知道?”
“暂时之后我和您,你也知道,像一汽厂的那些老职工,即使不请假来上班,也没有人敢追究的。”那秘书小声说道:“三个月前,负责查岗的张科长因为查到了一批一汽厂的老职工屡次旷工,提出要向厂委会汇报,被卫克清收拾了。”
听秘书提到这件事,左文征心中一阵剧烈疼痛。
张科长当初追查一汽厂老职工屡次旷工的问题,其实是他再背后支持的,他希望借着旷工问题,来狠狠的打击一汽厂的气焰。
谁承想张科长的屁股不干净,被一汽厂那帮人抓到了马脚,在销售处办公会议上,卫克清率先发难,打了左文征一个措手不及。
从那以后,左文征在销售处的威望便一天不如一天。
“好,这件事你谁也不要告诉!等会.....”左文征凑到那秘书的耳朵上小声滴咕几句。
见那秘书神情不安起来,左文征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有王厂长在,那帮人翻不了天。你也不想看到咱们兰花汽车厂,变成一汽厂的样子吧?”
那秘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重重的点点头:“你放心处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老左,开会去?”
“是啊,老卫,几天没见,你好像又年轻了不少。吆喝,你这衣服可真是不错!”左文征出了办公室的门,正好碰到卫克清。
卫克清身上那件做功考究的灰色中山装瞬间引起了左文征的注意。
作为兰花汽车厂的高层干部,左文征经常出席由部委组织的各种高级会议,见过不少高档中山装。
但是卫克清身上的那件,他还真没见过同样样式的。
听到左文征提起这个,卫克清得意的笑笑:“什么不错啊,是我一个亲戚帮我做的。”
....亲戚帮忙做的衣服?呵,你骗鬼呢!肯定是订制的!
在京城,有一些大的裁缝店为客户提供订制服装的服务。
当然,价格一般是商场里的数倍。
左文征心中一阵唏嘘,羊毛的料子,再加上订制的手工费,卫克清的这件中山装的价格至少得超过一百块钱。
真是有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