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这话则让江狼微微沉思了一下,要是这两人真的还算有能力,要是自己这一回来就清理门户,那么传出去,即便别人不说,但是这心里多少也有些认为自己嫉才,于是微微一笑,道:“既然这两人于大人都说他们不错了,那么,要是我找个什么罪名把他们给撤了,那么,别人会怎么说我?那岂不是给别人留下口实,说我嫉才?”
于谦一愣,顿时明白了江狼的意思,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这一点我倒没有想到,不过话说回来,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要知道他们可是钱公公提拔起来的,也算得上钱公公地人,把他们留在身边,那岂不是很危险?要是到头来反咬你一口,那时候你可是防不胜防,这样你还打算把他们留在你的身边?”
“但是,钱公公已经死了!”
江狼淡淡的说道,站了起来,接着道:“不知道于大人有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寓言,一个家丁做错了事情,属于那种过失性的错误,但是后果多少有些严重,于大人认为,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于谦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突然一笑,道:“王大人问我这样的话,那就代表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我也不妄自揣摩了,那么王大人不如直言,老朽我也洗耳恭听。”
于谦避而不答,江狼倒有些意外,不过点点头,道:“这个伙计的老板并没有处罚他,也没有解雇他,按照这老板的话来说,现在这第一次他犯了这种错误,那是一个教训,下一次便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要是我把他解雇了,找了一个新的人来,下次还可能出现同样地错误,换而言之,这错误其实也是一种经验,现在的这两人也就如这两个伙计,要是我把他们给撤了,那么他们对我那更加是恨之入骨,说不定千方百计回报复我,同时,其余的大人对于我也会有不少的意见,但是,要是我不处罚他们,而重用他们,那么结果又不一样了,有句话叫识时务为俊杰,心在钱公公已死,他那些朋党也没有什么主心骨,而且我已经回到了京城,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我清理他们,可没有人有胆子敢再来对付我,这时候要是我不处罚他们,他们岂不是感恩戴德?那么谁还有反叛之心?于大人,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于谦愣了愣,然后哈哈一笑,道:“王大人所言极是,果然是这个道理,那么你不是打算什么时候召见他们?”
“现在还不着急!”
江狼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道:“现在我们打算就如钓鱼一样吊着,我越不着急,他们越着急,等待他们实在太心急的时候,我就可以收网了,要掉大鱼,那就得有耐心!“
于谦微微点点头,想了想,这才道:“这样倒也是个办法,不过有一点,我还想是想问问,这些人能听你的?“
“不听我听谁?”
江狼反问道。“别忘记了,我才是东厂的厂督,现在钱公公已死,他们地靠山已经没有了,在我地手上,我要找他们麻烦那还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现在地他们就应该祈求我别找他们麻烦,那么我顺应他们的意思,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有骨气,但是有骨气的话他们就不会听钱公公的,他要拉弄这些人,还不是因为有利益的存在?”
于谦不由的摇摇头,道:“你说得也是,不过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不过放心不下归放心不下,这事情最后还是得让你亲自出面才可以,至于这些人,随便你怎么折腾吧,现在钱公公死了,朝廷的那些人也折腾不起什么花样来!”
“朝廷的人可得盯紧些!”
江狼立即说道。
于谦不由的一愣,奇道:“这东厂的人你可以放任不管,但是这朝廷却为何要盯紧,现在难道还有什么人能给他们撑腰?”
“没有人撑腰他们会找人给他们撑腰!”
江狼毫不犹豫的说道,“钱公公死了,他们没有靠山是不错,但是别忘记了,这些人现在很怕,怕死,怕丢官,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他们什么都可能做,而且这些很多可能会危机朝廷,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得盯得紧紧的,一旦他们有什么不轨,一定得及时的把他们给压制住!”
于谦一听,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如此看来,这朝廷的这些人才是最危险的人,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手握重权,要是乱起来,还真的没有办法收拾,嗯,你提醒了我,我一定得好好看着,免得出了什么乱子我们自己还蒙在鼓里!”
于谦如此说,江狼也微微放心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