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狼心中不由的猜摸了一下于谦话地意思,这些士兵地训练方法是按照自己写的方法训练的,一般来说,比大明原来地训练的方法更加的科学,更加的有效些,但是毕竟这些士兵都是新兵,可不是老兵,即使再有效,也不能说训练出来的就是精锐,就是无敌之师。没有经历过战场的军队如果说自己是无敌之师,那么定会被人给笑话。
而在战场上,损失最多的也是新兵,最容易乱的也是新兵,面对战场那种血淋淋的场面,很多士兵都会胆怯,而这胆怯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兵败如山倒。
于谦正静静的等着答案,不过等了一会江狼都没有回答的意思,不由的奇道:“你怎么不说,难道你对这些士兵没有丝毫的信心?“
“不是!“
江狼摇摇头,看着那些在寒风中依旧挺直了腰杆的士兵,道:“就目前而言,他们也算优秀的士兵,但是……却还不算优秀的战士!”
“哦?”
于谦顿时来了丝兴趣,扭头看着江狼,问道:“那你说说,怎么他们才能算优秀的战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的组织了一下语言,然“真正的战士,最起码的要求要有死的觉悟,面对敌人,不会后退,哪怕是敌人的数量远远多于自己,如果说士兵是铁的话,那么战士就是钢,所谓百炼成钢,一个士兵只有在经过战场的洗礼,那才能算得上一个战士,战场的残酷我想于大人比我更加清楚。”
于谦默默的点了点头,正如江狼所言,战争是残酷了,几个月前的京城下堆满了瓦刺人的尸体,而在城墙上,则同样堆满了京城百姓和士兵的尸体,血不仅仅染红了城墙下,同样也然后了城墙上,到现在位置,城墙上的那些砖中还隐隐约约能看到血的颜色。
面对死亡,那是需要勇气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且不说士兵,甚至包括自己那也是一样,所以说,江狼说得并没有错。
于谦的脸上的沉思的表情被江狼看在了眼里,江狼多少也明白了于谦的心思,这些士兵那可是他花费了不少力气训练的,现在自己这样的评价,他多少有些难以接受,就好比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古董,却是赝品一般。而正如以前自己所在的部队一样,之所以能站在普通士兵更高的位置,一是拥有强壮的体魄,二是拥有坚强的毅力,三则是拥有死的觉悟,和那些和平年代的军人不一样,他们所面对仅仅是可能发生的战争,虽然训练很艰苦,但是却不会经常和死亡打交道,而自己和原来的那些同伴就不一样,与死神共舞那是他们经常做的事情,没有死的觉悟,是不能圆满的完成任务的。
江狼了解于谦的心情,见他沉默不语,心中也有些不忍,安慰道:“其实于大人也不用担心,这次则是最好的机会,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其实只有原来的一半,而且还是残兵败将,我们也可以借此训练一下士兵。等着瓦刺打完了,他们中不少应该便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
于谦知道江狼在安慰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拍拍江狼的肩膀,笑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也知道,好歹我当初也是兵部侍郎,这带兵打仗我也清楚,正如你说,这百炼成钢,这些士兵就算平时训练得在辛苦,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杀过敌,那么他们就不算真正的士兵。就是……不知道他们中还有多少能回来!”
说完之后,于谦幽幽一叹,哪怕在优秀的将领,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损失的情况下赢得战争的胜利,不过是多少的问题而已,所谓一将成名万骨枯。
寒风吹来,刮得人的脸非常的疼,就如刀割一样,抬头看看于谦,江狼发现本来年纪不算太大的于谦竟然有了白发,由此可见他一直是多么的超劳,而这时,江狼的脑海里面不由的浮现出了那段历史,英宗复辟成功之后,最先杀的就是于谦,因为他是景泰帝的心腹,所以必死无疑,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这个对景泰帝在位时期掌权的大臣,英宗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的,就如景泰帝登基的时候,也同样铲除了一些英宗当时的大臣,冠以王振余党的罪名,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王振余党,那并不是很重要。
想到此,江狼的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叹,自己不愿意当韩信,这于谦又何尝愿意,对于这个对大明朝贡献不小的大臣,历史上的英宗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感激,而是选择是杀害,对于皇帝而言,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帝国,而是强权的大臣,吕后杀韩信也是,英宗后来杀于谦也是。
江狼心中多少有些犹豫,自己不愿意改变历史,只愿意当个旁观者,但是不知不觉中,这历史随着自己的出现慢慢的改变,虽然当初自己的目的很简单,在这乱世当中活下去,那么,于谦之死死否能避免?
不过江狼也知道,这首要的条件,就是自己别当了景泰帝的韩信,而目前的,就是为自己找一条后路,到时候一定要全身而退,所谓伴君如伴虎,老虎毕竟是老虎,哪怕在温和,那也不是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