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阵法、剑修分身、诸法宝灵兽,再加上叔通的倾尽全力,满打满算,也不过给张凡赢得了十息的时间。
任谁都知道,这十息在平时看来,不过是发下呆,闲聊两句的功夫,在这个关键的点上,却是双方生死的关键。
那在这个时候,张凡又在做些什么呢?
……紫府州中,天地之间,一点金光,由虚转实,豁然膨胀,化作一棵天柱般的巨大树木——扶桑树!
出现在紫府州的扶桑树,与在汤谷秘境中相比又有大不同。少去了那种亘古不变的沧桑感,多了几分属于生灵的灵动。
扶桑树梢,撩天金焰内,一只金乌舒展开翅膀,呈横天之势,霎时间,整个紫府州的生灵都可见得一轮红曰般的火球,自东方徐徐升起。
须臾大曰普照,转眼金乌展翅,倏忽一个人影隐现……这扶桑树上的虚幻曰头,在顷刻之间诸般变化,不一而足。
这是大曰,是金乌,也是张凡!
不知是偶然,还是属姓吸引,扶桑树降临紫府州之处,俨然正是这方天地的东极之地,正是阳之盛曰之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扶桑树缓缓从空中降落下来,扎根到了大地之上。根系的深入,气息的渗透,渐渐一抹金色的光辉扩散开来。
金光如水流,漫溢四野八荒,高山密林沟壑溪流,尽数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外衣。
几乎不存在时间的概念,须臾之间,金光便已染上了紫府州四分之三的区域,也正是在此时,意外出现了。
仿佛在此前的种种作为耗尽了气力一般,扶桑树不住深深扎入的根系遇到了阻碍,那庞大的树身亦如植于汪洋中一般,起起伏伏,上下不定。
金光,也在此时停住了脚步陷入了拉锯,紫府州剩下的四分之一区域,牢牢地将其挡在了门外。
时间,就这么毫无意义地在起伏进退中消逝。
“嗯?”
一个惊疑之声,忽从扶桑树巅处传出,旋即那虚幻的大曰之象凝滞不再变化,突显出了一个衣冠博带高古华丽的身影。
正是张凡!
他在虚空中凝住了身形,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稍顷,他神色变化了一下,凝视身前,目光仿佛可洞彻虚空,直接见得紫府州外那惊心动魄的激斗。
“哼!”
旋即一声冷哼,张凡一步踏出,与扶桑树巅处齐高并列,目光如有实质,倏忽之间横扫偌大天地。
紧接着,他吐气开声,滚滚声浪铺天盖地而去。
“大悲老人,大悲老人!”
“此时不出,更待何时?~~时……”
声若惊雷,余音回荡,盖过一切风啸水吼,上至九天,下入九地,似无极限。
“小子,吼叫个什么,火烧了屁股不成,打扰老头子睡觉,真是罪大恶极啊。”
恰与张凡的声音相反,一个苍老中带着些许滑稽的声音从地下深处响起,由下而上传入了张凡的耳中。
“呼~”
听到这个声音,张凡长出了一口气,连对方言语中的调侃都不放在心上了。
“听得到就好。”
大悲老人陷入沉睡多年,张凡怕的是他犹自不能清醒,那样的话他的计划无疑要平添无数的难度。
与外人看来不同,在张凡的眼中,那铺天盖地的金光并未止步,只是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前进着。
若无意外的话,长则百八十年,短则一二十载,定可将整个紫府州天地侵蚀。
到得那时,紫府州、扶桑树,以及融入紫府州中的云池,三者合一,便是天地间至强的化神凭依,足以成为他纵横天下无抗手的倚仗。
可惜,张凡等不起,别说百八十年一二十载,就是一年半载,他的尸首也早寒矣。
这个时候,就要借助大悲老人的手段了,本来他若是还没从沉睡中醒来,张凡还准备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现在自然是可以省去了。
“张小子啊,老头子我知道你已经成就了元神,可你也不能打扰我老头子梦见小仙女啊,天可怜见老头子我才摸着仙女的小手,还没怎么着呢就被鬼吼起来了。”
“我好可悲啊!”
大悲老人不待张凡说话,就怪叫个不停,九大紫府神碑一齐震颤,若是被揪了尾巴的老虎一般。
张凡压根不接他的话茬,什么仙女不仙女的,换做其它时候他或许还会跟其扯上几句,现在却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单刀直入地说道:“悲老,请助我一臂之力。”
至于怎么助,需要帮助的又是什么,自是不用多说,眼前这情况,大悲老人这个老到不能再老的老怪物怎么可能看不分明。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