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拿乃是一个佛门行者打扮,稍嫌有些臃肿,看起来,颇有几分喜感。()
可是,耶拿的表情,却是十分之凝肃,郑重无比,尤其是出手的那一刹那,更是多出了一抹凶狠,仿佛,乌喉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不过,诡异的是,这份凶狠,却并不显得残忍可怖,反倒是,有着十分浓重的神圣之意,就仿佛,这战斗本身,对他们来说,乃是某种神圣不可侵犯的仪式一般。
正因为此,乌喉对于耶拿,却是也不敢怠慢。倒不是说,神圣本身,有多么的厉害之处。而是,他很清楚,这些内心狂热执拗的修士们,往往会因为自家这种独特的jīng神意志,而拥有某些超出寻常修士所能够理解之外的手段。
这些个手段,或许很强,或许,很弱,但是,有一点儿却是共同的,他们都非常的难缠,想要不受到这种手段的一丁点儿影响,是非常之困难的。
果然,耶拿手执金刚宝杵挥动而出,迅猛之极,宛如划过{ 天空,扫灭邪秽的雷霆,无可阻挡。而且,这还不算什么,耶拿在出手的那一刹那之间,其身形,骤然为之一个挺拔,暴涨了数寸,那一身行动起来,会剧烈颤动,形成肉浪的赘肉,却是瞬息之间,凝实起来,健壮结实,肌筋虬结如龙,看上去,就如同为佛陀护法,扫灭外道的金刚战神。
这一切,都只在那么短短一个刹那间完成,而且,顺遂之极,别无一丝一毫的滞碍,仿佛,这个,才是他真正的根本所在,刚才的那副样子,只是平rì里伪装起来的假象一般。
这一刹那。金刚宝杵正好与乌喉挥出的拳头相对,那破空的风雷鸣啸,充塞了其整个耳朵。再也听不到分毫的杂音。
“四苦杀道,生之道!虽然,我已经见识了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看到这般的妙法,都不自觉有一种向往之感。”
“是啊!谁不是呢?可是,没办法,我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道路了,到得现在这般的层次。根本不可能更改了。除非,是转世重修,不过,到得我们这种层次,要下这个决心,还真个是不容易,起码,我是下不了的!”
“是啊。我们现在。已经是站在世界最顶端的人了,放眼世间,已无大罗金仙的存在,我们若是重修,还真不一定能够重新的修持到现在的层次。毕竟,修行本身。是一件努力与运道并重的事情,若是失却了运道。根骨、天资再好,再如何努力。也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错,更何况,我们还都有敌人!其实,当初我们如果在和琉璃真宗的沟通上,做的再多一点儿就好了,未尝,不能够对我们进行一定的补益。”
“是啊,说句实话,每一次看到四苦杀道,我都有一种后悔之感。当初,我们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就如同他们现在的宗门名称,琉璃真宗一般,谁敢保证,将来,不是他们来传承我们佛门的未来呢?”
“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起这个我就心烦!”
......
“琉璃真宗的难缠,乃是出了名的,而且,越阶战斗,往往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若非是,他们的法门还并不完善,还有弱点瑕疵可寻,只怕,老早就是琉璃真宗的修士,赢得白帝之位争夺战的胜利了。”
“不过,这海印小和尚,悟xìng天资都是绝顶,只不过,根据资料,实战方面的经验,却是弱了一点儿,不知道,能不能够抓住这些地方?若是能够抓住的话,那他的胜算,还是颇高的。”
“其实,就是抓不住,我也一样认为海印小和尚能够胜利。”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我对海印小和尚,一直有着一种很没有来由的感觉,那就是,他的身上,还有着更大的底牌存在着!”
“这就是你对他信心这么足,认为他有可能夺冠的原因?”
“不错,或许,听起来很没有道理,但是,对于我们修士来说,有些时候儿,就是要循着感觉走的!我这一次,很有信心,我的感觉,没有错!”
“希望如此!不然,你就该倒霉了。将我们这些大派都行串联起来,乃是你最先提起的主意,如果,最后却是这般虎头蛇尾的结束,恐怕,你们不放点儿血,是不可能的了!”
“想要放我血的人里面,头一个就是你!明德道兄?”
“我是无所谓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你的。不过,其他的人,可就未必了。”
“这话,我可是记住了啊,到时候儿,如果真个出了岔子,可不要忘记!”
“你的信心很足啊!既然如此,我就祝你好运了!”
......
“嘭——”
一声剧烈的轰鸣,乌喉被硬生生的,轰退了三步。
非仅如此,那金刚宝杵之上传来的无上刚猛之力,宛如一个钻头,凶狠无比的朝着他身体的内里钻去,即时间,这具海印禅师的肉躯,便行崩裂了数道裂缝,血液从中渗出,看起来,模样非常之凄惨。
“好家伙,力量居然在瞬间暴涨了这么多!”乌喉这一刻,也止不住心中的震惊“这到底是什么法门,是透支了自家的潜力吗?”
此念刚起,乌喉在即时间便行自我否定掉了“不应该啊,透支潜力,是拼命之时所用的法门,谁会在战斗刚一开始,就动用这种办法,若是不能够一击功成,取得绝大的优势,那接下来,就会越战越疲软,典型的冒险式的做法。
这耶拿,既然没有选择主动的退让,很显然,和那些想要拿我做傀儡的佛门中人,是不一样的,他肯定有真正的,冲击白帝尊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