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胡波看傻子一样看着程立业，“你都把我找来了，还问怎么做？”
程立业摸摸鼻子，“舅，你别笑我。”如果他知道怎么做的话，还要去找胡波吗？
胡波比他年长，又是亲舅，肯定更有想法。
“忘了上次怎么和你说的？”
胡波做了个脏动作，“要把水怀珠变成你的人，生米煮成熟饭后，她想飞也飞不起来，永远都是你程家的人了！”
程立业听得脸上现出异样的激动光芒：“水怀珠是我的，那么服装厂也是我的，她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了？”
“那必须的！”
胡波也有些激动，“水怀珠还要为我们做牛做马，以后吃香喝辣全靠她了。”
一想到自己不用干活能过上好日子，胡波迫不及待的叫程立业：“你去市场买一段长绳子回来，记得挑结实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胡波已经想好办法，程立业连连点头：“得，我现在就去买。”
--
这边修路，那边水怀珠也没停止服装厂的生产，除了和陈智的合作，她又抽空跑了一趟邻近的两三个城市的服装市场。
90年代后期，国民们的需求大量提升，作为“衣食住行”中排行第一的衣服，那就更不用说了。
再加上受到这段时间下岗的影响，很多厂子关闭，或者生产力恢复不过来，春华服装厂轻松成为同类厂中的佼佼者，水怀珠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签了好几个的稳定客源。
她忙得不可开交，修路这事只能拜托许海燕时不时去帮她看一眼。
这天，水怀珠刚把和新客户签订的合约放好，那头许海燕急匆匆跑进办公室，满脸大汗，声音紧促。
“怀珠，修路有情况！”
水怀珠抬头：“什么情况？”
“是、是……”
许海燕说不上来，一把拉起她的手腕：“我也不好说，你赶紧去看一眼啊。”
说完，不等她回答，许海燕已经拉着她飞快往外走。
水怀珠一开始预计的修路是从春华服装厂出到高坡镇外的省道，这段路全是黄泥碎石路，是最不好走的，货车开过去都能颠簸出两个轮子那种。
工程已经进行到三分之一，这天如常修路中，谁知道干了没一会儿，对面忽然轰隆隆的连续开来三台推土机，还有十来个戴着安全帽、埋头猛干活的工人。
“哪里来的？”
水怀珠被拉到现场，看到的便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她满眼震惊，第一时间去找包工头。
“许叔，是不是你找来的？”
许叔也是高坡镇的人，平时承接附近几个镇的活来干，水怀珠当初是看他有经验还老实可靠，才把修路的工程给他做的。
“我也是一脸懵。”
许叔摊开双手，脸上的惊讶不比她的少：“怀珠，我还以为是你嫌弃我们干活慢，又另外找了人呢！”
水怀珠蹙着眉头，没说话。
修路是大工程，必须要实打实才能做出一条饱经风雨的路，她怎么可能会嫌弃许叔干活慢的？
不是许叔找来的，难不成这些人是找错地方了？
与其自己胡乱猜测，不如亲自问清楚。
水怀珠在灰尘滚滚中大步走过去，很快找到一个在指挥的、类似包工头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