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风目色如燃地盯着苏问姽,手随意一张准确接住这一缕光亮。他手指勾动,行云流水地将戒指塞进右手无名指里。
他道:“我就说我的戒指在你这。”
苏问姽垂眸看着眼前这一双隐含着暴力锋芒却漂亮至极的手,她想起,因为季衍风喜欢将戒指戴在无名指里,她便偷偷上网查过这位置的含义。
传说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和心脏相连,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通常代表已经有心上人且结婚了,通常也会有相应的情侣戒指。
她忽然开口:“季衍风,你这戒指是单买的吗?”
季衍风摸索了一下戒指,意味不明地抬眸看着她,淡淡道——
“它可以不是。”
苏问姽眯了眯眼,不做声。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心思走了,干脆打了个车。
苏问姽看着窗外,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副驾驶座位往后拉了,季衍风双手抱臂,微微后仰,人高马大的,整个上身被一个黑色长大衣套得死死的,像只酣睡的大猫。
只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睡,是一个问题。
各怀心思。回到家,苏问姽便将房间的墙当作她在园亭里背靠着的柱子,然后将足足有一米八五高的长颈鹿娃娃当成季衍风,在房间里自导自演地重演了一遍园亭内的场景,尽量将当时自己表情和动作的细节都重现。
“你走开。”
“要是没有你就等着死吧。”
“季衍风,你这戒指是单买的吗?”
......
当苏林娜打开房间门,看见苏问姽正抬着头对着黄色长颈鹿真情实感、含羞带怯,并且长颈鹿两只前腿还被塞在苏问姽口袋里的时候,她的表情变得极其怪异和担忧。
然后就放了苏问姽两天假,让她好好出去休息一下,说好好放松身心。
而直到吹着空调、脸上潮红稍微退却,苏问姽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正常,这根本不是她会做的事,也就只好独自躺在床上假装淡定地心慌意乱想东想西。
窗外的花草轻轻漾着香气,荡来,卷着所有的胡思乱想,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