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严正说道:“我想向柳教授借一物。www.”
这个梗太常见了,柳久任吓得脸色白,根本不敢接话,场中陷入短暂的沉默。黄用鼻子哼出一声:“嗯?”柳久任战战兢兢道:“如果我有,一定,一定借给黄局长……”
“我想借柳教授名头一用。”
这和“借你项上人头一用”也就差了一个字,柳久任本来就紧张无比,再加上这三天被治疗地精神恍惚,一下听岔了,“呃”地一声翻白眼昏了过去,屋里也散出一种尿味。
黄走到外面换气,问身边跟随的吴温:“你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吴温年纪跟黄差不多,白净而略带成熟的脸上露出尴尬神情:“我原来也是骨灰玩家,大家同仇敌忾么……”黄呵呵一笑:“想到都是你这种人做医生,我就很绝望呀。”
柳久任被“治好”后,对自己的医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决定要跟随天健局去治疗各种严重犯罪的未成年人。“说起来,你这个疗法既然那么叼,一开始就能去治疗脑子有病的未成年人吧?”
“嘿嘿,治疗那种人,哪有什么钱赚?还会有生命危险,那些可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柳久任一提起自己的专业,就侃侃而谈,充满自信,暂时忘了之前的惨痛经历,“何况能被送过来的人,显然还能被父母管住,危害程度比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小得多。”
黄点了点头,不做置评。他旋即想到可以借柳久任的治疗模式来鼓动舆论,加强父母对子女教育的重视,有些恶果,他们不能只以为是孩子自己的责任,实际上与他们的教育失当有关。
柳久任于是宣布新的治疗方法出炉,之前的治疗成功的孩子,免费进行升级治疗,同时还对家长提供免费身体检查……以柳教授的检测方法,每个上当来此的家长都现有心理问题,不得不也像他们的孩子一样,也接受一番柳教授的治疗。
“有狂躁症状的病人,必须使用强制措施,以免他们逃跑威胁社会。”柳教授严肃地安排任务,为了让这个治疗机构不出意外,吴温不得不调集一批专业精神病的男护士来看守。好在这些家长似乎不是真疯,面对“被精神病”和“治疗心理问题”的选择,所有人明智地选择了后者。于是之前他们孩子受过的治疗,又被在他们身上来了一遍。
柳久任的大名变得难以直视,竟然从治疗未成年人变成治疗未成年人全家!这一轮新的治疗,有吴温作为终极指导,他倒没有开玩笑。而是真的在这过程中为人们进行心理干预,消除了很多家庭成员的隔阂,还让大家变得更理智和和善。虽然效果的确很好,家长与子女的关系变得和谐许多,但是这“全家治疗”的可怕方式,还是震慑了所有人潜在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