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无蜕变，空间之路也未走出，自是打的惨烈。
“容我歇会儿。”
赵云咳了一口血，转身开遁了。
打了十几年，或战或遁逃，万法长生诀也架不住受伤的速度，同样架不住的，还有他的修炼资源，无时无刻不在消耗。
轰！砰
灰尘赵云可不管这那，拎着家伙漫天追杀。
赵云颇敬业，遁逃时也不忘悟道，瞧他风神步，经千锤百炼，已远非昔日可比，已颇具空间色彩，可在空间中穿梭。
传说中的顿悟，往往只是一个瞬间。
悟性逆天的赵云，终是在与灰尘赵云大战的第二个十年，寻到了这个瞬间，诸多感悟沉淀，诸多真谛融合，终得空间造化，虽然显的很勉强，但他的的确确走出了空间之路。
他依旧未蜕变心境，但这空间之道让他超脱自身。
往日牛逼哄哄的灰尘赵云，落了下风，被锤的站不稳。
灭！
赵云这一喝，吼出了二十多年的郁结之气。
他以空间之法困了灰尘赵云，生生磨灭成尘埃。
至此...他已战败了第三个自己。
按魔界存在的意义，他已超脱自身三次。
剑圣是欣慰的，混天魔王则是沉默的。
都是过来人，深知超脱自身的艰难，如他们，昔年修行之路，哪个不是成百成千年的算，后生可畏，他们不得不承认。
轰！
伴着一声轰鸣，第四个赵云显化了。
他是由魔煞所化，远强过前三个赵云。
“真要玩儿死我吗？”
赵云踉跄一步，眸子浑浊无比。
他是太累了，耗损的不止是仙力，还有本命精力，再蓬勃的气血，也架不住这么造啊！一战便是十年，谁特么受得了。
“我还得歇会儿。”
赵云捂着老腰，又一次开遁。
即便要打，也等他喘口气儿才行。
喘气之余，他又在冥想。
悟了剑道和空间之道，他走出了两条路，接下来再超脱自身，还得再开一条路，要在战中专修何种道，他得选一选。
梦之道？
力之道？
万物之道？
轮回之道？
除主修战之道外，他还兼修的很多。
如此，他自有很多路可以选择，任何一种道顿悟，都可成路，都可超脱自身，这是他如今的处境，欲活着就得参悟。
“力之道？”
思索良久，他才喃喃一语。
也正是这一瞬，虚无有一道光一闪而过。
那道光来的突兀，并无前兆，再找便无处可寻。
“时间？”
赵云双目微眯，哪怕只有一瞬，他也看的清晰。
那一道神秘的光，蒙着时间色彩，乃时间法则。
剑圣前辈说过，混天魔界是空间，却也涉及时间之道。
这一点，看内外两界的时间流速便知。
他未曾涉足过时间之道，至今都懵懂无知。
正因未涉足，他才有一种强烈的欲望。
他看向了剑圣，好似在寻求某种答案。
“这条路...不好走。”剑圣悠悠道。
赵云未有答话，又沉湎了良久。
连剑圣都这般说，那定是难入登天。
可修道之路，可不就是逆天而上吗？
下个十年...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