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
望着弟弟的背影,叶诗兰被弟弟一句话震惊得呆立当场。
如果放到以前,那叶诗兰当然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存在的。
但此刻结合着身体无法移动这个奇幻而又诡异的事实,却让叶诗兰内心中原本坚定的答案发生了一丝动摇。
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经由叶淳的那一句话语流尚进叶诗兰的心中,让叶诗兰在那一个瞬间有了一丝近乎于明悟的彷徨与迷茫。
弟弟的话,以及还有那匪夷所思绝非巧合出现的‘不动’事实,似乎都在揭示着同一个真相。
然而……这个真相对于叶诗兰而言,却是即使做梦都不敢相信的。
神!
弟弟刚刚竟然在做这种荒谬的暗示!
而这个听起来荒谬异常的暗示,却偏偏有一个更为荒谬的事实支持着。
这……这简直让亲身体会的叶诗兰震惊到了极点。
当然……同时存在的,还有浓浓的混乱。
而不管身边的姐姐的如何震惊与混乱,前方叶淳踏出的脚步,却始终坚定异常。
他已经下了决心,不惜让母亲和姐姐看到自己冷酷嗜血的另一面,也要亲手裁决那害死他亲生父亲,导致他们一家不幸的大仇人郎树辉。
此时此刻,叶淳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再也无法被压制住了。
用叶淳一步步行走间,对姐姐叶诗兰所说的话就是……“神,也是有家人,会因为仇恨而愤怒的!”
所以,郎树辉必须受到裁决。
这一个结局,从叶淳不惜放弃自己的设想,踏出那让母亲和姐姐看到自己冷酷嗜血一面的那一步开始,就已然注定。
“哈哈……哈哈哈……叶有道死了,是我害死的,我好高兴啊!这一回,再也没有人来告发我了!哈哈哈……”
就在叶淳踏出复仇脚步的同时,一旁被杨队死死抓在手里的郎树辉,依旧在疯狂大笑,反反复复地向周围的人表达着他心中的喜悦。
而那杨队,一张脸孔已经在郎树辉的疯狂笑声中完全变得铁青。
没有人比他清楚,郎树辉刚刚那番话将给市里的领导们惹下多大的麻烦。
眼下这种情况,明显不能再让他继续‘胡说八道’了。
他说得越多,之后的事情就越不好处理。
要知道,现场可还有一大堆人看着呢。
“先把他的嘴堵上,拷起来……”
杨队能当上队长,自然也是一个有些本领的果断之人。
先不提这些本领是不是都与溜须拍马有关,单说这种果断,还是很值得称道的。
“可是……队长,这是郎厂长啊!”
听到队长的命令,一众警察同事一有个算一个,全部变了脸色。
无论郎树辉之前说了什么,让这些小警察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去拷郎树辉,郎大厂长,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
再说,这些小警察们也清楚,到了郎树辉这个级别,就算是真犯了什么重罪,想动他也非常难的。
往往几趟关系跑下来,或是上边随便发一句话,郎树辉,郎大厂场就因为‘证据不足’没事了。
这种事情,在系统中的他们早以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听说的更是多不胜数。
一众小警察们相信,这一次郎树辉,郎大厂长的事情,也不会例外。
不就是杀了一个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是这件事情是真的,这都过去十多年了,还能奈何得了郎树辉,郎大厂长?
别开玩笑了!
就凭郎大厂长处级干部的级别和关系网,对付起普通老百姓那还不是轻松加随意。
告?
那也得有地方告,告得赢才行!
区区普通老百姓靠官?
那不是作死么!
纵观天朝历史,你见过有几个告赢的。
民不与官斗……这是天朝自古传下来的古语。
同时也是天朝中的无上法则。
一众小警察们不担心郎树辉,郎大厂长,反倒担心自己拷了郎大厂长之后的下场。
虽然现在郎大厂长看上去疯疯癫癫,但谁又能保证他不住得现在发生的事情。
万一他记得自己堵他嘴拷他的事情,那事后自己岂不是要倒霉了。
队长那个命令,一时间着实让他们感觉到‘压力山大’,谁都不愿执行这个命令。
可即便是再‘压力山大’,再不愿,一众警察们最后也还是执行了这个命令。
因为,杨队对着他们下达了‘不干就滚’的死命令。
“立刻执行命令,不然的话,回头马上卷铺盖滚蛋!”
为了阻止发了疯的郎树辉再胡言乱语,杨队可是下足了狠心。
自然,效果也是明显的。
那些先前一个个犹豫不决的手下们,都冲了上去。
很快的,郎树辉的就被制服了,嘴也被一名警察摘下来的领带塞了一个严实,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而在忙活完了这些之后,杨队将枪口转向了伦克。
“还有他,把他也给我拷起来!”
很明显,伦克这个公然殴打郎树辉的凶徒,杨队也是必须要拷走的。
而出奇的是,对于几个警察冲上来用枪指着自己,逮捕自己的举动,伦克竟然没有反抗,仿佛傀儡一般任由他们将手臂负后,拷了起来。
既然是凶徒,那就没有把手拷在前面的待遇。
对此,伦克看都没有看半眼。
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望着一个方向,脸上显露出一丝震惊与恐惧。
那些正趾高气扬逮捕他的警察们都不知道,此时的伦克内心中正在做着怎样的呐喊。
“团……团长被激怒了!那……那个傻b蝼蚁,居然做了这么过份的事情!”
做为跟随叶淳最久的人,没有人伦克更清楚家人在叶淳心目中的地位。
那是叶淳真正的逆鳞!
任何触碰它的人,都将招来叶淳足可毁来世界的怒火。
之前,曾经有人无知的触碰过这块逆鳞,然后被这怒火毫无悬念的焚成了灰烬。
现在,这个触碰逆鳞的人再度出现,又重新挑起了这可怕的怒火。
而这一次,这个触碰逆鳞的人竟然触碰得更为彻底。
伦克几乎无法想像,团长在得知了父亲去逝真相之后,心中的怒火将会焚烧到何种程度。
郎树辉那个傻b……他真正做了一件再愚蠢不过的事情!
相比之下,先前死在团长手中的黑狱帝国伪皇帕格利乌,他所犯的罪行倒显得不算什么了。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大罪,帕格利乌顶多算是夺妻未遂,而眼前的郎树辉,则是货真价实的犯了前者,阴谋害死了团长的父亲。
此大罪,团长如何能轻易饶他。
伦克清楚的知道,团长口中的裁决代表着什么。
那可是比刀削凌迟还要可怕上十万倍的真正地狱!
只要一想到郎树辉将要面对的下场,伦克便不由自主全身发寒,冷汗直流。
而他这一发寒流汗,顿时让逮捕他的那几名警察以为他害怕了,纷纷冷笑起来。
这时,叶淳的身影走近,身姿摇摆之间,已然越过了被几名警察共同‘看守’的伦克,站到了杨队和郎树辉的面前。
“你……”
看到叶淳身影的一刹那,杨队的身体突然从头到脚范起了一阵麻意,心脏‘砰砰’地剧烈疯狂跳动起来,就好像是遇到了一只随时可以一口吞掉他的凶猛野兽般,全身战栗。
那种危险的感觉,让杨队当场脸色大变地抓着郎树辉倒退了两步。
多年警察的经验和本能都在告诉着他,眼前这个男人十分危险。
而不知不觉的,杨队就将枪口指向了眼前的叶淳,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给他带去一丝安全感。
对此,叶淳视而见。
他的目光,始终冷冷地盯在郎树辉的脸上。
“疯了吗?那裁决你岂不变得没了意义!”
站在杨队的面前,一身风衣打扮的叶淳皱眉间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