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就算真的在这里干起来你也不在乎?”冯侃。
“当然啦,出现些许的损失在下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巴萨洛特。
“恐怕我们要是真的在这里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话,那损失绝对不会只是些许而已哦。”冯侃。
这可不是吓唬人,虽然还不知道火精和迪曼达克真正的实力究竟是怎样,虽然冯侃和修被封印了绝大多数战斗力,但是一旦他们拿出全力战斗的话,还是一定会变成地域性灾难的。
受到波及的两国随行团会出现团灭的!绝对!!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如果真到了这一步,这样反倒是更能撇清少年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啦。”修。
“诶?”
“没错,至高神教的科特大司祭与不知名的敌人偶尔在随行团的驻扎地相遇,偶尔展开超越想象的战斗,而正好在现场的两国随行团不幸被卷入战斗当中以致遭受到毁灭性的伤害……
在下只是可怜的受害者而已。
呀~~不知道伯纳多公国会支付多少赔偿来让我们不要多嘴呢。”
“……”
冯侃瞪着做出一副可怜相的金发少年,突然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就连迟钝如他这般也应该能够反应过来了。
就算是众人暴露了行踪,以他们的实力解决一两个裁决之剑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而且即使是真的在这里展开战斗。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他们与金发少年之间就有着直接的联系,他大可以扮成无辜的旁观者和被害者,然后反咬一口要求伯纳多公国为此疏失进行赔偿。
如果两国观察团是前线战斗集团的话,也就没有这个问题了战斗嘛,怎么会不出现伤亡?但是问题是伯纳多公国一开始就以“保护”的借口将他们排除在战斗之外,既然是在提供“保护”,出了如此大事自然是伯纳多公国自己的责任,金发少年就此算起帐来也可以理直气壮。
话说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伯纳多公国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玩笑而已,真到了那个地步。格拉纳达会承担起全部责任保护各位的。”
不过巴萨洛特突然面色一整。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诶?为啥突然改变态度了?”
“这是为了表示在下的觉悟。”
“觉、觉悟?”
“顺便说一下,这也是阿方索大公的意思。”
严肃的表情只维持了一小会儿,金发少年又恢复成笑嘻嘻的样子了。
“……抱歉,请稍等一下。我有点混乱。”
冯侃捂着脑袋摆了摆手。对于对方那像晴雨表似的变化。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在下得出来,其实各位对于在下依然存在着顾虑与戒备,所以我想趁现在将互相之间的猜忌消除掉。
诚然。追逐利益是商人的本性,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还没有愚蠢到不识大体的地步。我们还是分得清什么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你……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只混沌军势降临的事情啦。”
“诶?”
“弗朗西斯大公其实已经将混沌军势即将降临的事情传递到给了帝国国内的高层,于是我国的阿方索大公在接到这个消息后便立刻利用紧急通讯通道通知我们,要求我们想办法与各位展开接触。”
“……为什么不直接通知伯纳多,这样一来的话不是立刻就能解决这里的事情吗?”
“事实上,在帝国国内对于这个消息的处理意见也存在很多分歧:有一部分人认为这只是圣奥斯坦的诡计,用危言耸听的谣言为帝国内制造混乱借以达成缓兵之计,所以可以完全不用理睬;另外一部分人认为这个消息不会是空穴来风,但是其中也有很多疑点,最重要的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个消息是正确的,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个消息完全是虚构的,所以他们采取比较稳妥的观望态度。”
“那么你们格拉纳达呢?”
“我们格拉纳达公国和勃良第公国属于第三方,因为我们相信弗朗西斯大公的为人,也相信他所作出的判断,所以决定竭尽全力支持沃尔肯的行动。”
“……”
只是相信一个人就能够作出如此关系到国家命运的决定?!
这样的气魄和器量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呢。
“刚才就说过了吧,我们还分得清楚什么是更重要的事情,这次的危机是整个世界的危机,这个时候在考虑一国的安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虽然我们的确很喜欢赚钱,但是如果整个世界都毁了,我们还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
“……真是彻底的现实主义者呢。”
“就是这样,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其根本的基础,而商人存在的基础就是交易行为的存在,世界完蛋了,就算只有我们活下来,还能跟谁去交易呢?”
“所以干脆保护这个世界对吧?”
“虽然我们会为此付出很多代价,不过跟保持原有的世界所带来的利益,这根本不算什么。”
“唔……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对了,可不可以请你去跟卡先娜女大公聊聊?说不定能说动她呢。”
冯侃一脸希翼地建议道。